束锡红,樊美杉
(西北大学 科学史高等研究院,陕西 西安 710127)
苹果,是人们最常食用的水果之一,在我国已有3000多年的种植历史。我国也是全球最大的苹果生产国,种植面积和产量约占全球一半以上。[1]1目前我国用于经济栽培的苹果种类近20多种,种植地域分布广泛,多见于陕西、山东、河南、甘肃等地。其中,陕西省是我国苹果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高的苹果大省。在1986年,农业部将陕西洛川确定为优质苹果基地。至今,洛川苹果闻名于国内且逐步迈向世界舞台,真正成为洛川县特色的支柱产业,不仅带动村民增收致富,同时提高当地居民整体生活质量,为更好实现乡村振兴奠定了坚实基础。
洛川县地处陕西省北部,属渭北黄土高原沟壑区,北距革命圣地延安约90公里,南距古城西安200公里左右,是连接陕北与关中的重要地带。[2]31特殊的地理优势造就了适宜洛川苹果生长的环境,暖温带半湿润大陆季风气候使得洛川苹果色泽鲜亮,汁多松脆。迄今为止,洛川县已有75年的苹果发展史,全县苹果栽培总面积53万亩,占总耕地面积的83%,(1)洛川县人民政府融媒体.网络名人洛川行——丰收季节看“洛川苹果”中国红.http://www.lcx.gov.cn/xwzx/bdyw/1574944691781120002.html.故得“苹果之乡”、陕西省的“一县一业”示范县等称号。
2022年9月中旬,调研组驱车前往洛川县永乡镇,先后前往当地具有代表性的两个村子,分别是冯家村和阿寺村。此次调研主要采用问卷调查与入户访谈这两种形式。本次共发放调查问卷50份,回收有效问卷41份,回收率达82%。除此之外,还对洛川县乡村振兴局副局长、永乡镇镇长、阿寺村村干部、冯家村驻村第一书记、普通农户等进行了一对一访谈。被访谈者不仅回答基础问题,同时还提出些许补充信息,填补了问卷未涉及的方面,对后面的数据处理和规划建议起到了一定的参考作用。
作为陕北苹果的发源地、洛川苹果的典型示范村——阿寺村,位于洛川县永乡镇东南5公里处,建于阿斗寺院附近因而得此名。全村上下1403口人,现有耕地3300亩左右,村民们几乎家家都以种植苹果为生,这得益于“苹果之父”——李新安。1947年,阿寺村后生李新安借毛驴从河南灵宝驮回200余株的苹果苗木,率先种植在自家的六七亩地里;次年,他再赴灵宝,又运输回村3000余株海棠幼苗,准备操办苹果苗木繁育场。(2)陕西日报.阿寺村:从“功臣树”到“幸福林”.http://www.sx-dj.gov.cn/a/zxwmdxksh/20210730/51925.shtml.这一想法得到了村民们的信任与支持,大家纷纷在田间地头参与苹果栽种。跟随李新安的步伐,苹果顺利卖出价钱,让村民们更加相信李新安,愿意在全村发展苹果产业,队伍也逐年壮大起来。1958—1959年间,全村苹果种植面积已扩大至336亩,平均每户可达4亩地左右,(3)华商网.追寻先贤 洛川阿寺村建设“中国苹果第一村”.http://news.hsw.cn/system/2019/0819/1108388.shtml.实现了村周园林化。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苹果产业已然成为阿寺村带领当地村民脱贫致富的支柱性产业。
(一)苹果产业已成为当地农民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
自引进苹果种植业,洛川县人民世世代代就以栽种苹果为生,苹果产业的规模逐年庞大。从1980年的人均年收入仅544.61元,到1995年人均年收入首次突破1150元,再到2013年更是达到了10410元的人均年收入。(4)数据来自洛川县永乡镇阿寺村李新安纪念馆“苹果成就”展览。据最新数据显示,2021年,全县苹果总产量可达95.5万吨,综合产值110亿元人民币,全县人均可支配收入15900元,比2020年增加10.8%,也是最初苹果种植收入的近30倍(5)延安市乡村振兴局.洛川县:“三产”融合提升 助推产业全面振兴.https://y.qianzhan.com/yuanqu/detail/629/220906-6cbea77f.html.(如图1所示)。全县有劳动能力的脱贫户实现苹果产业全覆盖,苹果收入占到脱贫户总收入的90%以上,夯实了脱贫群众增收致富的基础。苹果产业已然成为带动当地群众增收致富的特色支柱产业,苹果也自然而然成了带动农民脱贫致富的“金果子”,成为引领洛川农民脱贫致富的有力引擎。
图1 洛川果农历年人均收入统计
(二)苹果产业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兴起
苹果种植业的发展,有效带动了苹果销售、苹果加工等相关产业的兴起。苹果的深加工方式其实是在村民们实践中逐渐摸索出来的,受自然灾害影响较大的苹果,个头小、表皮有伤疤,无法继续售卖,村民便想出苹果深加工办法,主动联系附近本土企业,将次果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企业,便有了果汁、果醋、苹果罐头等苹果的衍生品,逐渐形成苹果深加工的产业链。一方面,缓解冷库冷藏压力;另一方面,也拉动了苹果的日常销量。近年来,陕西苹果汁在出口贸易中表现出骄人的好成绩,2021年10月,全省浓缩苹果汁出口数量可达7890吨,金额突破780万美元。(6)陕西省果业中心信息数据处.2021年10月全省主要果品出口情况.http://www.guoye.sn.cn/html/2021/gyzx_1203/5316.html.
(三)苹果产业有效帮助打造特色的洛川品牌
阿寺村村长李保银在接受访谈时骄傲地比喻道:“世界上每7个苹果中,就有1个产自陕西,每3杯苹果汁中,就有1杯是陕西的。”相关资料显示,在2019年第十七届中国(南昌)国际农产品交易会上,洛川苹果的区域公用品牌价值评估可高达到687.27亿元,位居当年展销水果类第一名。2022年2月,经延安海关检疫合格的13.74吨鲜苹果由青岛港出口至加拿大,这也是延安苹果首次销往加拿大市场,(7)陕西日报.延安洛川苹果的升值之路.http://www.shaanxi.gov.cn/xw/ldx/ds/202211/t20221102_2257951_wap.html.这为洛川苹果迈向国际高端市场创造了新机遇。目前,洛川苹果的销售思路是在稳步开拓国内苹果市场核心地位的同时,积极响应“一带一路”的国家政策,让洛川苹果走出国门,出现在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一些沿线国家,也让世界爱上陕西苹果。
(一)研究方法
1.文献分析法:通过阅读国内相关文献并梳理思路,分析脱贫攻坚理论与乡村振兴战略的现实意义。
2.实地调查法:通过实地考察洛川县特色村的整体发展,通过所听所看去记录当地群众的生活满意度以及乡村振兴推进中存在的难题。
3.问卷调查法:通过走访洛川县冯家村、阿寺村两个典型示范村,对村民、村干部进行随机访谈,填写调查问卷了解村民基本信息、收入情况、对脱贫工作的满意度以及乡村振兴的建议,为本文构建评价体系提供理论依据和数据支持。
（三）加快贫困人口脱贫奔小康进程。“政担银企户”财金互动扶贫试点搭建起政府、银行、担保机构、企业和贫困户五方合作平台，不但有效解决了过去由于缺乏有效的联结机制，政策执行过程中金融机构不敢贷、贫困户不愿贷、企业组织不能贷等突出现象，而且放大了财政支农政策效应，为决战决胜脱贫攻坚提供了强有力的资金保障。全市“政担银企户”试点共带动8000余名贫困人口就业，解决3000余户贫困户脱贫，人均增收3000元以上。
4.模糊综合评价法:模糊评价法基于模糊数学,用于处理模糊问题,试图将模糊的概念、各种评价指标量化分析。由于从实地考察的视角衡量脱贫攻坚成果的成效含有较浓的主观色彩,所以利用模糊综合评价法进行数据处理、因素分析,可以有效提高可信度。
(二)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方面,遵循考核指标体系的理论方法与框架,参考借鉴国内优秀案例分析,提高评价体系的科学性和完备性。[4]146另一方面,立足实际,结合当地区域发展情况与村民的真实反馈,针对性地设置洛川县典型示范村关于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评价指标体系的各级指标层。客观反映调查问卷的数据结果,定量分析洛川县脱贫最大成效、脱贫攻坚工作群众满意度、阻碍乡村振兴进程的制约因素等。[5]1478
根据上述理论与构建思路,本文构建一个包括2个一级指标、4个二级指标、16个三级指标的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指标体系
(三)确定权重
设置目标层、准测层、方案层,输入各层级指标数据。根据问卷调查的相关特征与内容,选取4个二级指标,连接各组块,依次创建各层决策的判断矩阵,系统进行一致性检验判断。[6]123通过检验后,开始数据处理,测算出各层级权重分布,结果汇总如表2所示。
表2 准则层与方案层权重结果
由表2可知,“乡村振兴期望”在当地群众生活中所占权重最大,表明脱贫攻坚工作的完成度高、群众反响效果好,大家愿意对乡村振兴工作积极献言献策。其中,在“脱贫攻坚最大成效”方面,“收入普遍提高”的权重最高,表明当地特色产业不断发展壮大、扶贫政策的实施使得村民的收入水平极大提升。此外,“交通、水利等基础设施完善”的权重最低,侧面突出洛川县在消除绝对贫困的同时,基础设施建设仍亟待加强。在“巩固脱贫主要措施”方面,“壮大村集体收入”占主要部分,结合走访调查,发现民众对当前苹果产业的发展寄予厚望,希望通过村集体经济不断壮大与发展,从而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为乡村振兴提供一条现实途径。在“防止返贫的措施”方面,占比最重的是“加大资金投入”,其次是“加强实用技能技术培训”。由此发现,村民们对资金投入力度大小十分看重,而忽视了产业技术学习、实用技能培训的必要性与重要性,这种传统观念极大影响了乡村振兴的推进。在“乡村振兴期望”方面,权重最高的是“提高农民生活水平”,表明大部分村民都对幸福生活充满憧憬与向往,希望通过乡村振兴战略,实现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共同富裕的美好愿景。相较而言,“缩小城乡差距”这部分占比最小,表明城市与农村的发展仍存在一定的鸿沟,且短时间内无法消除,这也是乡村振兴战略持续推进的目标与意义。针对以上分析结果,需要对洛川县脱贫攻坚工作的群众满意程度进行更进一步的考量与测算。
(四)满意度分析
通过SPSSPRO 1.1.7确定评价体系的综合得分。首先确定评价指标和评语集,再计算权重并进行决策评价,最后计算综合得分分布情况。
在指标项的选取阶段,本着系统性、典型性、综合性原则,调研组选取特色产业发展情况、脱贫攻坚成果影响、脱贫工作群众满意度这三个指标,利用熵权法得到评价指标权重。可以发现,“洛川苹果产业”指标所占权重的比例最高,是当地群众最为关心与重视的方面(如表3所示)。
表3 各指标权重
为更好地了解当地脱贫工作的完成情况,直观展示洛川脱贫的实质性进展,特别是基层群众的满意程度。将“洛川苹果产业”“脱贫攻坚对生活影响”和“对当地脱贫工作满意度”三个指标,与4个评价等级(非常满意、比较满意、一般、差)进行综合评价,使用加权平均型M(*,+)算子进行研究,通过构建3×4权重判断矩阵R,最终进行分析,继而得到4个评语集隶属度(如表4所示),分别为0.534、0.354、0.067、0.045。综合分析,4个评语集中“非常满意”的权重最高,集合最大隶属度法则可以得到,最终综合评价的结果为“非常满意”。
表4 隶属度矩阵计算结果
再针对四个等级(非常满意、比较满意、一般、差)的系数,分别赋予相应的测试分数,具体为5、4、2和1分,模拟计算出洛川整体脱贫攻坚工作完成情况及满意程度的综合得分是4.265分(如表5所示)。由此可见,洛川县典型示范村的脱贫攻坚工作满意度处于“比较满意”级别。
表5 各指标综合得分
综合以上数据分析,脱贫攻坚工作整体满意度高,成效可观,但从权重角度分析可知,整体工作推进细节不到位。由于乡村振兴工作正处于起步阶段,巩固脱贫攻坚工作也至关重要,因此需要结合实地调研的访谈细节,综合分析影响因素,科学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接续推动脱贫地区发展和乡村全面振兴。
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于2022年10月16日在京顺利召开。报告指出,经过全国各族人民接续奋斗,我们实现了小康这个中华民族的千年梦想,我国发展站在了更高的历史起点上。坚持精准扶贫,打赢了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脱贫攻坚战,贫困县摘帽,近一亿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为全球减贫事业提供了中国方案,作出了重大贡献。[7]16进入“十四五”时期,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和实现乡村振兴已然成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两大核心任务。由于我国东、西部地区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仍然突出,所以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这项任务艰巨且重要。通过分析此次调研所获数据可以发现,仍存在部分影响洛川县人民生活质量、经济发展进程以及支柱产业升级转型的不利因素。主要表现为如下几方面。
(一)“贫困依赖综合征”难以彻底根除
调查发现,近87.80%的村民在脱贫完成之前均为贫困户,其中83.33%是因病等意外因素导致贫困,还存在部分长期依赖政策扶持的思想贫困户,依靠政府的“保姆式帮扶”,不工作、不劳动,以享受国家补助为荣,尝到了坐享其成的甜头,日渐过上了“躺平”生活,滋生了严重的依赖情结,形成了“等、靠、要”的错误思想,这种意识一旦形成,久而久之便难以在短时间内根除,完全背离了总书记“幸福生活要靠双手创造”的奋斗幸福观。这种现象无形中让公平的天平偏向了某一端,政策落实和资金分配不到位、不精准,浪费国家资源的同时,也加速了返贫的发生。
(二)资金支持有限、政策落实不准
调查发现,目前制约全村发展的最大难题就是资金短缺。洛川县申请国家资金帮助全年累计共5000万元人民币,需要分配至全县53万亩苹果园,平均每个乡镇实际所获资金支持并不充足。从问卷结果可以看出,约75.61%的果农表示果苗、化肥、农药等各类农用物资消耗量大、支出占比高、报销比例低的问题仍然突出。此外,据村民反映,部分通知、政策传达时效慢、落实率低,分配环节也缺乏公正公开。因此,对果农们来说,增加资金扶持力度,提高政策落实效率是亟待解决的突出问题。
(三)产业升级转型滞后,缺乏专业技术指导
陕西果业延安集团有限公司规划筹建千亩苹果矮化密植核心科技示范园,计划挖掉老树,改种新型矮化苗木以提高苹果产量。相关资料显示,全县53万亩苹果园,现已改种矮化密植免套袋果园的面积仅为2万亩,转型率不足3.8%,(8)陕西日报.延安洛川再启“果业革命”大幕.http://www.shaanxi.gov.cn/xw/ldx/ds/202204/t20220425_2218708.html.速度缓慢、覆盖面窄。一方面,超半数的果农对这项技术的了解程度不够,接纳度低,致使产业升级转型困难不小;另一方面,矮化密植需要专业的人员指导与技术管理,全县也缺乏专业的技术团队提供支持。除此之外,据果农反映,近期乡镇举办多场苹果种植培训会,会上大量时间用于售卖新款农具、化肥等产品,缺乏种植方法的宣传与讲解,他们投入时间却所学甚少。问卷显示,44%的果农均表示愿意参加实用技能技术培训,主动学习掌握更多实用技术,也渴望通过新技术改进传统种果方式以增加苹果产量。
(四)信息传播渠道单一,销售模式有待创新
如今,电商平台、直播带货日趋成为销售界的新宠儿。资料显示,2021年,洛川县苹果总产量达101.15万吨,在已销售苹果中,电商销售约10万余吨,仅占总销量的十分之一。(9)中国新闻网.陕西洛川:小苹果做成大产业 助力“乡村振兴”.https://df.youth.cn/dfzl/202205/t20220504_13665749.htm.从问卷中发现,仅有26.83%的果农会选择通过网络售卖自家的苹果,而73.17%的果农还是保持线下售卖的方式,与定点客商对接联系这种单一的销售渠道。其主要还是由于信息传播滞后、村民接受能力有限,普遍存在“重生产、轻销售”的现象,依赖客商和供销社统一收购的传统销售模式,缺乏销售渠道的自主创新意识。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了现阶段我国发展的中心任务,即“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出了到2035年,农村基本具备现代生活条件,社会保持长期稳定,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的发展目标。
随着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实现,绝对贫困问题的解决,老乡们过上了好日子,但还要努力往前走,让生活越来越美好,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和实现乡村振兴二者如何有效衔接、深度融合,成为现阶段我国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两大核心任务。通过分析影响延安市洛川县典型村巩固脱贫攻坚成果成效的因素,提出针对性建议,以更好促进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顺利衔接。[8]6
(一)加强村民思想建设,引导观念正确转变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脱贫攻坚不仅经济脱贫,还要精神脱贫。扶贫必先扶志。在脱贫攻坚成果的巩固期内,各级村干部务必加强“思想脱贫”建设,树立良好村风,定期开展群众座谈会,鼓励大家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创造乡村致富的好机会,定期了解村民们的想法与建议,把握舆论导向,促使大家从思想上真正摆脱“等、靠、要”的错误思想,正确看待政策,合理利用补贴,用自己的努力创造美好生活,为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而不懈奋斗。
(二)确保资金补助和帮扶政策落实到位
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重点是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提高苹果种植产量。科学技术离不开资金支持。经济上,围绕主导产业,强化资金支持,提高相应农资物品的支出报销比例,激发村民建设高标准苹果园区;政策上,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对特殊家庭给予高度识别与精准帮扶,确保政策落实到基层,落实靠基层。[9]76成立点对点帮扶小组,充分发挥群众监督作用,针对补助不发、漏发、少发等问题早发现、早根除,进一步降低返贫风险,坚决维护各项政策的公正性,始终牢记“定位需‘准’、帮扶需‘精’”的总要求,持续巩固脱贫攻坚成果。
(三)巧用人才振兴,推动产业技术创新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增强脱贫地区和脱贫群众的内生发展动力,需要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乡村要振兴,人才是关键。一方面,果园管理既需要挖掘培养本土人才、优化人才队伍,也需要吸引外界人才和企业入驻,聘请专业技术人员为果农们讲解矮化密植技术的理论知识、苹果栽种的最新技术、化肥农药合理使用的注意事项等知识。处理好“引”与“留”的动态平衡关系,引进来、用得好、留得住才是真正实现乡村人才振兴的根本。[10]18另一方面,利用筑水坝、搞滴灌,缓解用水和灌溉压力,科技助农,大力发展农业现代化,同时把握市场规律,完善产业链建设,发展适合当地的特色产业,丰富村民增收方式。
(四)强化品牌效应,实现销售模式多样化
好苹果想要卖出好价钱,离不开品牌打造。一方面,在现有的苹果产业基础之上,可以适当探索新品种的种植与栽培,立足于深加工产品的开发、技术、品质的改良以及品牌建立,丰富苹果深加工产品的种类,提升果醋、果酒、果干等衍生品生产的规模与质量;另一方面,加大网络销售的宣传力度,积极向果农们介绍电商销售的经验,鼓励大家勇于开拓电商市场,不断探索新型销售方式,实现销售渠道多样化。另外,紧抓“一带一路”建设机遇,在稳定拓展国内中高端市场的同时,主攻国际市场,大力支持企业在主销城市设立直销窗口,树立陕西苹果整体品牌形象。
“从陕北的变化就可以看到中国的变化。”这句话出自2022年10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延安市高桥镇南沟村调研时的讲话。党的二十大闭幕不久,习近平总书记首次外出考察就来到延安,实地考察老乡们脱贫后生活的变化及困难,乡村振兴如何发展。他肯定了陕北特殊的地理优势非常适宜苹果的种植,称赞了农业现代化取得的明显成效,鼓励村民们继续大力发展特色产业,一定大有可为。此次考察,不仅对陕北、对延安具有高度的指导意义,也为今后乡村振兴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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