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伟杰, 钟伟霞, 周向军
(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粤东医院 重症医学科 514700)
肠杆菌科细菌在自然界广泛分布,其属于革兰阴性杆菌,是人体肠道菌群的主要构成部分。多数肠杆菌科细菌为肠道正常菌群,但若患者肠道菌群失调或存在免疫缺陷,极易诱发多部位感染,包括消化道、下呼吸道及泌尿道等感染[1]。肠杆菌科细菌已成为诱发医院感染性疾病的最为重要致病菌,近年来随着抗感染药物的不合理使用,肠杆菌科细菌临床耐药菌株不断增加,多重耐药(MDR)特征突显[2-3]。近年来,关于肠杆菌科细菌不同的碳青霉烯酶的流行情况国内外均有报道,但各地区由于用药习惯、医疗卫生条件及经济水平的不同,肠杆菌科细菌分布特征及细菌耐药各不相同[4]。鉴于此,本研究将分析某院临床分离肠杆菌科细菌分布特征及其耐药性,以了解肠杆菌科细菌的临床分布特征及耐药性,以为临床肠杆菌科细菌诊治及抗菌药物的合理使用提供指导,进而控制肠杆菌科细菌感染的院内散播。现报告如下。
1.1 菌株来源
82株肠杆菌科细菌分离自2021 年1 月-2022年12月于我院治疗患者的血、尿、痰、大便及分泌物等标本。本研究获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排除同一患者同一部位分离到的重复病原菌。
1.2 方法
补充统计方法。
1.2.1 质控菌株
质控菌株包括大肠埃希菌(ATCC 25922)、肺炎克雷伯菌(ATCC 700603)、产超广谱β-内酰胺酶(ESBLs)大肠埃希菌(ATCC 35218)、普通变形杆菌(CMCC 49027)、产气肠杆菌(ATCC 13048)、阴沟肠杆菌(ATCC 13047),质控菌株均购自于国家卫生部临检中心。
1.2.2 标本接种
血标本采用双侧双瓶增菌培养;当标本为分泌物时,采用儿童树脂瓶进行增菌培养;痰液、尿标本采用平板划线分离法,分别接种于麦康凯琼脂培养基、哥伦比亚血琼脂平板;粪便组织接种于哥伦比亚血琼脂平板上,接种的培养基及血平板均置于培养箱(37℃)培养18-24h。
1.2.3 菌株鉴定及药敏试验
菌种类鉴定采用全自动微生物鉴定仪(VITEK 2 Compact)检测,采用纸片扩散法及琼脂平板稀释法进行药敏鉴定,药敏试验按照2014年美国临床实验室标准化协会(CLSI)[5]标准进行判断。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EXCEL 表格收集病历资料,采用SPSS17.0进行统计学处理,采用WHONET5.6软件进行病原菌耐药统计分析。
2.1 分析病原菌分布特点
82株病原菌中大肠埃希菌有33 株,占比40.24%;肺炎克雷伯菌29 株,占比35.37%,肠杆菌10株,占比12.20%,变形杆菌10 株,占比变形杆菌12.20%。见表1。
表1 分析病原菌分布特点
2.2 分析病原菌标本来源
82株病原菌中痰液标本来源有50 株,占比60.98%(50/82);血标本来源17 株,占比20.73%(17/82);尿液标本来源11 株,占比13.41%(11/82),分泌物及大便标本来源各有3株、1株。见表2。
表2 分析病原菌标本来源
2.3 病原菌ESBLs、MDR、CRE检出率
大肠埃希菌ESBLs检出31株(93.94%),CRE检出2株(6.06%);肺炎克雷伯菌MDR 检出26株(89.66%),CRE检出3株(10.34%);肠杆菌MDR检出7株(70.00%),CRE 检出3株(30.00%);变形杆菌MDR 检出10株(100.00%)。见表3。
表3 病原菌ESBLs、MDR、CRE检出率
2.4 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肠杆菌及变形杆菌的耐药性
大肠埃希菌对厄他培南、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头孢哌酮/舒巴坦耐药率较低(耐药率均≤10%);肺炎克雷伯菌对厄他培南、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哌拉西林/他唑巴坦、头孢哌酮/舒巴坦耐药率较低(耐药率均≤10%);肠杆菌、变形杆菌均对厄他培南、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耐药率较低(耐药率均≤10%);肠杆菌科细菌对氨苄西林/舒巴坦、头孢曲松、头孢呋辛、头孢唑林、氨苄西林耐药率均较高(耐药率>50%)。见表4。
表4 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肠杆菌及变形杆菌的耐药性
肠杆菌科细菌属于革兰阴性菌家族,肠杆菌科细菌种类繁多,主要分布在人与动物肠道、植物、水及土壤等中[6]。肠杆菌科细菌易在胃肠道、生殖道等部位定植,一旦机体免疫功能降低则可能会导致机会性感染[7]。近年来随着抗生素的不合理使用,临床上耐药菌株快速增长,极易出现MDR 现象。碳青霉烯类抗生素为治疗多重耐药革兰阴性菌感染的首选药物,但随着碳青霉烯类抗生素的不断使用,临床上对碳青霉烯类抗生素耐药的肠杆菌科细菌菌株不断增多,临床治疗难度加大,对患者的健康造成重大威胁[8]。
本次研究中分析某院临床分离肠杆菌科细菌分布特征,研究结果显示,82株病原菌中大肠埃希菌有33株,占比40.24%;肺炎克雷伯菌29 株,占比35.37%。提示出肠杆菌科细菌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是医院感染的常见病原菌,说明本院主要感染病原菌呈优势性病原菌感染流行趋势。同时本次研究结果显示,82 株病原菌中痰液标本来源有50株,占比60.98%(50/82);血标本来源17 株,占比20.73%(17/82)。提示出肠杆菌科细菌临床分离株主要来源于痰液、血液标本,其中痰液标本分离率最高,表明患者主要以呼吸道感染为主。β-内酰胺类抗生素是临床上应用最为广泛的药物,β-内酰胺酶是导致β-内酰胺类抗生素产生耐药性的常见原因,ESBLs肠杆菌科细菌可通过染色体与质粒介导方式传播耐药性[10]。碳青霉烯类抗生素对β-内酰胺酶稳定,其属于非典型β-内酰胺类抗生素,已被用于多重耐药兰阴性菌感染的治疗[11]。碳青霉烯类抗生素临床使用过程中可由于碳青霉烯酶的产生导致其失活,碳青霉烯酶介导的耐药机制是导致CRE快速传播的重要原因,且CRE中传播最广泛的是肺炎克雷伯菌[12]。本次研究结果显示,大肠埃希菌ESBLs检出31株(93.94%);肺炎克雷伯菌MDR 检出26 株(89.66%);肠杆菌 MDR 检出7 株(70.00%);变形杆菌MDR 检出10株(100.00%)。提示出肠杆菌科细菌大肠埃希菌ESBLs检出率较高,肺炎克雷伯菌、肠杆菌、变形杆菌的MDR 检出率较高,肺炎克雷伯菌与肠杆菌存在一定的CRE。针对ESBLs肠杆菌科细菌感染,可首选采用碳青霉烯类药物进行治疗,针对CRE,可依据药敏试验结果联合选用抗菌药物进行治疗。
抗菌药物在感染性疾病的治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随着各种抗生素的广泛应用,肠杆菌科细菌的分布特征及其耐药性也在发生相关变化[13]。本次研究结果显示,大肠埃希菌对厄他培南、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头孢哌酮/舒巴坦耐药率较低(耐药率均≤10%);肺炎克雷伯菌对厄他培南、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哌拉西林/他唑巴坦、头孢哌酮/舒巴坦耐药率较低(耐药率均≤10%);肠杆菌、变形杆菌均对厄他培南、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耐药率较低(耐药率均≤10%)。提示出含酶抑制剂及碳青霉烯类药物对于肠杆菌科细菌引发的感染抗菌活性良好,肠杆菌科细菌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肠杆菌、变形杆菌均对厄他培南、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具有较高的敏感性,临床治疗时应优选厄他培南、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治疗,但阿米卡星由于其有肾毒性等副作用,故临床用药需要谨慎。肠杆菌科细菌常见的耐药机制是产生多种钝化酶,包括ESBLs、碳青霉烯酶[14]。肠杆菌科细菌作为常见的致病菌,由于目前缺乏有效的医院感染控制措施及抗菌药物的大量使用,导致肠杆菌科细菌多重耐药菌株不断增多,故临床上应重视对临床分离肠杆菌科细菌分布特征及其耐药性的分析,以掌握多重耐药菌的分布及其耐药性,为加强对抗菌药物的规范管理,医院落实各种感控措施提供参考,防止其暴发流行,遏制耐药菌的增长及传播[15]。
综上所述,某院临床分离肠杆菌科细菌以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最为常见,肠杆菌科细菌标本主要来源为痰液、血液,肠杆菌科细菌的ESBLs、MDR 检出率较高,需要依据药敏结果合理使用抗菌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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