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乐威，杨正勇，闫周府，李承晓，廖卓辉
（1. 上海海洋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上海 201306；
2. 广东国地规划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广东 广州 510650）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进一步强调，要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一方面要加大对农业的资金投入和扶持力度；
另一方面要激发农业产业和农村发展的内生动力。休闲农业是整合农业资源、延伸产业链条、畅通城乡发展的现代乡村产业体系，不仅有助于促进生产力的跨越式发展，也有助于居民共享发展成果[1]。休闲农业的多功能性，使其纵贯三生（生产、生活、生态），横跨三产，产业链条长，产业集聚明显，其产业化发展趋势不容置疑[2]。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一方面能够产生良好的规模效应，为农民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促进农民增收和乡村振兴，带动农业生产、农产品加工等传统农业的转型升级和乡村旅游、饮食、交通运输等相关产业的协同发展[3]；
另一方面有利于开发农业资源潜力，优化农业产业结构，改善农民生活和乡村环境。
已有研究围绕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进行了广泛探讨，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1）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内涵。邱佳和史亚军[4]指出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是以经济效益为中心，以消费需求为导向，以资源开发为手段，以休闲旅游为主题的发展方式。宋宁和崔从光[5]指出休闲农业产业化是以休闲农业为龙头，相关产业协同联动，形成产业集聚化的过程。张广海和包乌兰托亚[6]认为休闲农业产业化是推进休闲农业向市场化、规模化和现代化方向发展的过程。（2）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路径。喻江平[7]认为应当加快产业融合，横向拓宽和纵向延伸休闲农业产业链，同时增强休闲农业的市场推广力度和对消费者的吸引力。解巍[8]提出通过构建一批布局合理且特色鲜明的休闲农业示范点，引领和带动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3）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组织形式。弓志刚和原梅生[9]提出通过建立休闲农业股份合作有限公司等新型组织形式实现休闲农业产业化。鲁凤娟[10]认为休闲农业产业化的组织形式主要包括龙头企业带动型、合作经济组织带动型、政府主导型和村集体主导型。综上，已有研究围绕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内涵、路径和组织形式等方面进行了有益探索，但是关于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潜力研究较为匮乏。现阶段，中国各省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如何？存在怎样的区域差异？各省份如何加速推进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较少有学者进行定量研究并给予科学解释和说明。系统回答上述问题对于准确认知各省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相对优势、明确各省份存在的短板和不足、探寻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道路等方面，均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鉴于此，本文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拓展：第一，研究内容方面，本文从需求和供给两个层面科学构建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评价指标体系，完善现有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的定量化研究。第二，研究方法方面，本文将基于客观分析的因子分析法[11]与基于主观分析的层次分析法[12]相结合，在遵循数据客观性的同时兼顾专家评价的全面性，对中国各省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进行科学评价并分析其区域差异特征，在此基础上通过聚类分析法将其划分为不同层级。第三，研究数据方面，本文基于2019 年省级截面数据，考察中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准确判断各省份的优势和不足，因地制宜提出推进策略。以期为中国及各省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指明方向，打造农村新经济，培育农村新动能，落实乡村振兴战略。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加快，居民对乡村生活和农家美食的渴望不断增加，希望能感受农村生活的悠闲和宁静，从而缓解日常的生活和工作压力，休闲农业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1980—2000 年，在中国部分城市和景区周边的少数农户结合当地特有的农业资源和特色农产品，开办休闲农家乐，通过举办“草莓节”“荔枝节”等活动，吸引城市游客前来观赏风景、采摘水果和品尝美食，中国休闲农业发展进入起步阶段。2000—2010 年，中国各省份先后涌现出一批观光休闲农业园区，中国休闲农业步入成长阶段。2010 年，农业农村部出台《全国休闲农业“十二五”规划》，标志着中国休闲农业进入加速发展阶段。2016 年9 月，农业农村部、发展改革委和财政部等14 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大力发展休闲农业的指导意见》，提出要将休闲农业发展成为振兴农村和富裕农民的新兴支柱产业，各省份均积极探索休闲农业发展道路并给予政策扶持。2019 年，农业农村部开展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精品推介活动，大力宣传休闲农业旅游精品景点线路，显著提升了休闲农业的影响力和关注度。一系列政策措施推动了中国休闲农业快速发展，经营主体日趋增加，从业人员数量不断上升，吸引了大量游客。据农业农村部官方数据显示，中国休闲农业游客接待量从2012 年的8 亿人次增至2019 年的32亿人次，年均增长21.9%，休闲农业经营总收入从2012年的2 400 亿元升至2019 年的8 500 亿元，年均增长19.8%。休闲农业在推动“三农”发展和满足居民休闲需求等方面发挥着日趋重要的作用。尽管如此，随着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日益增长，中国农业的多功能开发与利用依然存在很大不足。充分挖掘农业生态资源开发潜力，有效整合农业资源与新业态、新需求的融合发展，推进休闲农业产业化，依然是一项值得探讨的重要课题。
2.1 研究方法
因子分析是从研究指标相关矩阵内部依赖关系出发，从指标群中提取出共性因子的一种多元统计分析方法[13]。本文首先采用SPSS20.0 统计分析软件，建立因子载荷矩阵，将各公因子中载荷量较大的指标作为构成要素，对各项公因子进行解释和命名，并结合因子得分系数矩阵计算出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各公因子得分。其次，结合15 位休闲农业领域知名专家的意见，按照1 ～9 级标度法对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各公因子的相对重要性进行评估，采用YAAHP 软件构造出由专家评估结果形成的判断矩阵，通过层次分析法确定各公因子权重，取代传统研究中将各公因子方差贡献率所占比重作为权重的方法，以便进行更加科学有效的评价。最后，采用聚类分析法将各省份划分为不同层级，以便提出更有针对性的推进策略。
2.2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本文从需求和供给两个层面对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构成要素进行分析[14]。从需求层面来看，一方面，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有效促进了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激发居民对休闲和旅游产业的消费需求，加快了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进程。赵丽宁等[15]研究指出，经济社会的发展程度与休闲农业发展进程存在显著的正相关性，通过提升经济发展水平，增加城镇居民收入，能显著带动休闲农业发展。张香荣[16]分析指出，社会经济基础是休闲农业集群化发展的重要驱动因素。另一方面，地区旅游产业的现有客流量越庞大，经营收入越高，其潜在的市场需求越多，市场需求的大小和持续时间对于休闲农业发展具有重要影响[17]。
从供给层面来看，一方面，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离不开优质的农业资源和其现有的产业规模。丰富的农业资源是休闲农业发展的天然依托和重要基础[18]，而现有产业规模和消费群体则能有效引领和带动休闲农业产业集群化发展[19]。另一方面，交通、邮电、互联网等基础服务设施及生态环境条件为休闲农业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便捷的交通和优越的环境能促进休闲农业吸引更多游客，让游客在参与休闲农业项目的过程中拥有更加舒适的体验感。Bernardo 等[20]研究发现，优越的基础服务设施是休闲农业持续规模化发展的重要因素。黄宇[21]分析指出，环境保护力度和治理水平是衡量休闲农业持续发展能力的重要指标。
综上所述，本文遵循指标选取的科学性及数据可得性，在已有研究基础上系统考虑社会经济、市场、资源、设施和环境5 个方面，构建如表1 所示的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评价指标体系。结合2019 年省级截面数据，对中国30 个省份（不包括西藏和港澳台地区）的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进行评价，在此基础上将中国各省份划分为不同层级，因地制宜提出推进策略。数据主要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各省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休闲农业年鉴》《中国文化和旅游统计年鉴》等，其中部分指标数据通过计算获得。
表1 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评价指标体系
3.1 发展潜力评价
本文结合SPSS20.0 数据分析软件，首先使用Kaiser-Meyer-Olkin（KMO）检验统计量与Bartlett 球形度检验对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各项评价指标数据进行检验。由表2 检验结果可知，KMO 值大于0.6，且Bartlett 球形检验显著性小于0.01，因此评价指标体系适合做因子分析。
表2 KMO与Bartlett球形检验值
采用因子分析法计算得到特征值及方差贡献率，按照初始特征值大于1，且累积方差贡献率大于80%的原则选取公因子。得到的公因子个数为4，且累积方差贡献率达到80.428%，故原有20 项指标可由4 个公因子替代，分别用F1、F2、F3和F4表示（表3）。
表3 特征值及方差贡献率
通过具有Kaiser 标准化的正交旋转法，得到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表4）和因子得分系数矩阵（表5）。将各公因子中载荷量较大的主要指标作为构成要素，并对公因子进行解释和命名。第一公因子F1在人均地区生产总值X1、人均第三产业产值X2、第三产业比重X3、城镇化率X4、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X5、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X6、居民消费水平X7、公路网密度X16、互联网普及率X17、人均邮电业务总量X18等指标上有较高载荷，上述指标主要反映社会经济水平和设施基础，因此将公因子F1命名为“社会经济与设施基础因子”。第二公因子F2在4A 级以上旅游景区数量X8、旅游业游客接待量X9、旅游业经营总收入X10等指标上有较高载荷，上述指标主要反映地区旅游产业的市场发展状况，因此将公因子F2命名为“市场基础因子”。第三公因子F3在休闲农业经营主体数量X13、休闲农业游客接待量X14、休闲农业经营总收入X15等指标上有较高载荷，上述指标主要反映地区休闲农业现有产业规模及发展水平，因此将公因子F3命名为“资源基础因子”。第四公因子F4在政府环境保护财政支出占比X19、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X20等指标上有较高载荷，上述指标主要反映政府对环境保护的重视程度和资金扶持力度，以及环境卫生治理状况，因此将公因子F4命名为“环境基础因子”。
表4 旋转后因子载荷矩阵
表5 旋转后因子得分系数矩阵
根据旋转后的因子得分系数矩阵（表5）可以得到下列各公因子的得分方程，结合标准化后的数据ZXi计算出各公因子得分及排名（表6）。
表6 中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得分及排名
为取得各省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综合得分，需确定4 个公因子权重，本文通过收集15 位休闲农业领域知名专家意见，构造出由专家打分结果形成的判断矩阵，采用层次分析法确定各公因子权重，构造出的判断矩阵及各公因子权重如表7 所示。
表7 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判断矩阵
通过层次分析法可得：λmax=4.121 3，CI=0.040 9，RI=0.9。由于CR=0.045 4 ＜0.1，因此上述判断矩阵具有满意的一致性。根据4 个公因子权重可得到综合得分的计算公式：
结合上述公式求得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综合得分F，并对得分进行排名（表6）。在上述评价得分的基础上，本文进一步探究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的区域差异及分布特征。从F评价得分可知，四川、北京、重庆、山东、上海、江苏、安徽、湖北、湖南、浙江、天津、广东、辽宁和江西14 个省份得分大于0，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高于国内平均水平，其余16 个省份得分均在平均水平以下。从F区域分布可知，得分高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东部沿海地区和内陆沿江地区；
得分低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华北、东北的非沿海地区以及西北地区。
从F1评价得分可知，北京、上海、天津、浙江、江苏、广东、福建、辽宁、山东和重庆的得分均大于0，说明上述省份在社会经济发展、居民生活质量和基础设施条件等方面高于国内平均水平，具备明显优势；
其余20个省份的得分均低于国内平均水平，说明这些省份在社会经济与设施基础方面尚有一定提升空间。从F1区域分布可知，高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经济发达、基础设施条件相对完善的东部沿海地区，以及作为直辖市的北京和重庆；
低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内陆地区，其中排在后3 位的省份位于中国经济相对欠发达的西南和西北地区。
从F2评价得分可知，位列前5 位的省份依次为江苏、浙江、广东、河南和山东，均为中国旅游大省，江西、贵州、安徽、湖北、福建、河北、云南、广西、湖南和陕西的得分也均高于国内平均水平，说明上述15 个省份旅游产业具备较好的市场规模和水平；
而其余15 个省份得分均低于国内平均水平，说明这些省份旅游产业的市场基础有待提升。从F2区域分布可知，高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旅游资源相对丰富、市场客流量较大、旅游产业发展迅速的内陆沿江地区及东南沿海地区；
低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旅游产业市场总体规模相对薄弱的华北、东北和西北地区。
从F3评价得分可知，四川、重庆、山东、湖南、安徽、湖北、辽宁、江西、陕西、天津和青海的得分均高于国内平均水平，说明上述11 个省份的休闲农业发展已初具规模，具备推进产业化发展的优势；
而其余19 个省份的得分均低于国内平均水平，说明这些省份的资源基础相对较弱。从F3区域分布可知，高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休闲农业发展具备一定产业规模和集聚效应的内陆沿江地区，以及华北、东北的沿海地区；
低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休闲农业发展相对缓慢的西北地区，以及华北、东北的非沿海地区。
从F4评价得分可知，河北、北京、宁夏、山西、重庆、河南、甘肃、江西、安徽、上海、陕西、湖北、广东、青海、湖南和云南的得分均高于国内平均水平，上述16 个省份对环境保护的投资和支持力度较大，在环境方面的重视程度较高；
而其余14 个省份的环境基础有待提升。从F4区域分布可知，高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对环境保护财政支出力度较大的内陆沿江地区，以及西北和华北地区；
低于国内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东北地区和东南沿海地区。
3.2 聚类分析
在得到中国各省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评价得分的基础上，本文进一步采用系统聚类分析法，将各省份依据发展潜力大小进行分层（表8），图1 为树状系谱聚类图。
图1 中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树状系谱聚类图
表8 中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分层情况
由中国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聚类结果可知，第1 层级为四川，得分为1.206，位居国内第一，归为发展潜力高的省份；
第2 层级为北京、重庆等9 个省份，得分均在0.3 分以上，高于国内平均水平，归为发展潜力较高的省份；
第3 层级为天津、广东等6 个省份，得分范围为-0.036 ～0.132，平均得分为0.067，基本维持在国内平均水平左右，归为发展潜力一般的省份；
第4 层级为河北、山西等12 个省份，潜力评价得分范围为-0.659 ～-0.193，平均得分为-0.397，略低于国内平均水平，归为发展潜力较低的省份；
第5 层级为黑龙江和新疆，平均得分为-0.898，远低于国内平均水平，归为发展潜力低的省份。
4.1 研究结论
主要结论如下：（1）中国各省份由于社会经济水平、市场发展状况、资源禀赋、基础服务设施和环境卫生条件等不同，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存在明显的区域差异，潜力高于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东部沿海地区和内陆沿江地区，而潜力低于平均水平的省份主要分布在华北、东北的非沿海地区以及西北地区。（2）中国各省份依据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潜力大小被划分为5 个层级，其中四川的发展潜力高，北京、重庆等9 个省份的发展潜力较高，天津、广东等6 个省份的发展潜力一般，河北、山西等12 个省份的发展潜力较低，黑龙江和新疆的发展潜力低。
4.2 推进策略
4.2.1 全国层面
中国可将东部沿海地区和内陆沿江地区作为推进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先行示范区域，率先推动其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进程，从而有效辐射和带动周边地区休闲农业发展。一方面，将休闲农业与东部地区的海洋、岛屿，以及内陆地区的江河、湖泊等自然风光和人文地理相结合，加强社会经济和基础设施建设，提升环境治理水平，引导和激发消费者对休闲和旅游产业的需求，进而加速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进程；
另一方面，推进各地区农业资源的集约高效利用，加强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和治理，严格规范各地区休闲农业市场，在推进产业化发展进程的同时，保护好农业资源，稳定好市场秩序，维护好生态环境。此外，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应积极将农民转产转业纳入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的轨道，充分发挥农民熟知农林业种植、牧渔业养殖等相关操作技术的潜在优势，既有利于调整农业产业结构、拓展农业发展空间，又能有效促进农民就业增收、稳定社会秩序。
4.2.2 省级层面
中国各省份应当从实际出发，在精准把握优势的同时，弥补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进程中的薄弱环节。具体来讲，四川作为高潜力省份，其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一直是全国旗帜。但其社会经济和设施基础、市场基础均处于中等偏下水平，环境基础则处于相对弱势地位。作为休闲农业发展成效显著的省份，四川在保持本省休闲农业发展良好态势的同时，有待进一步提升社会经济总体发展水平，拓宽休闲和旅游产业的市场需求，加强对本省环境保护的投资和支持力度，从而更好地推进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
潜力较高的省份包括位于东部沿海地区的山东、上海、江苏以及浙江，位于内陆沿江地区的重庆、安徽、湖北、湖南以及北京。为进一步推进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北京和上海在结合自身经济优势和环保水平的基础上，有待加强对休闲和旅游产业的扶持力度，鼓励农户发展休闲农业等新型产业；
江苏和浙江在保持经济良好发展态势的同时，需要借助本省优质的旅游资源，引领休闲农业同步发展，同时加强地区环境保护和治理水平，为休闲农业发展提供更加优美的环境和场所；
重庆应当增强对休闲和旅游产业的扶持力度，有效开拓休闲农业的优质客源，带动市场需求；
山东应当在环境卫生方面进一步改善和提升，努力打造一批环境优美的生态农业观光园和休闲农业示范园；
安徽、湖北和湖南需要加强整体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基础设施建设，通过提高经济水平，改善居民生活质量，从而扩大居民对休闲和旅游产业的消费需求，激发消费活力，进而推进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
潜力一般的省份包括位于东部沿海地区的天津、广东和辽宁，位于内陆沿江地区的江西，以及河南和陕西。天津、辽宁在社会经济和设施基础、资源基础方面的得分均位居国内前10 位，但其市场基础和环境基础的分数及排名较低，有待拓宽休闲和旅游产业市场需求，加大对环境保护的扶持力度。河南、广东的资源基础处于相对劣势的地位，但其市场基础位居全国前列，需要将地区优质的旅游业作为发展休闲农业的平台和载体，加强休闲农业和旅游产业的协同作用，推进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江西、陕西在市场、资源和环境基础方面均高于国内平均水平，但在经济总体水平、居民生活质量和基础设施建设上有待进一步提升。
潜力较低的省份包括河北、山西等12 个省份。由前文实证结果可知，在社会经济和设施基础方面，福建得分位列第7 位，其余11 个省份均低于平均水平，属于经济相对欠发达地区；
在市场基础方面，贵州、福建、河北、云南、广西的旅游业发展及市场客源规模相对较好，其余7 个省份均低于平均水平，在旅游经营主体、游客数量、营业收入等方面有待进一步提升；
在资源基础方面，青海得分位列第11 位，其余11 个省份均低于平均水平，休闲农业现有规模和发展水平较为薄弱；
在环境基础方面，河北、宁夏、山西、甘肃得分均位居国内前10，说明这些省份对于环境保护的财政支出和扶持力度相对较大。在推进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进程中，上述省份有待加强经济建设，努力改善居民生活水平和基础服务设施条件，扩大居民对休闲和旅游产业的消费需求，着力培育一批休闲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和知名品牌，引导农民由发展传统农业向休闲农业等新型产业转型升级，从而优化地区农业产业结构，推动农业产业融合发展，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
黑龙江和新疆为低潜力省份，在4 个方面的得分均低于国内平均水平，有待全面提升实力，一方面要增强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努力改善居民生活质量、提升消费水平，引导和拓展居民对休闲产业的新需求；
另一方面要增强生态环保政策的扶持力度，提升环境治理水平，努力改善生态环境，可将休闲农业选址在一些风景优美的旅游景区周边，引导休闲农业和现代旅游业协同互促，推动休闲农业产业化发展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