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蕾
前段時间,我看了电影《保你平安》,讲的是一个小人物替一位被造谣的女性洗刷名誉的故事。这让我想到许多女性被“造谣”却自证困难,所以,今天我想给大家分享张清平所著的《林徽因传》,因为林徽因是位值得被非常严肃对待的女性。
林徽因在我看来是被过度讨论了,当我们说起林徽因的时候,是她的感情生活、她的“人间四月天”,还是她的“太太客厅”?如果对她的认知就只有这些“花边新闻”,那对林徽因先生太不公平了。
网上有人借着“民国三角恋”和“小资代言人”的调调,把林徽因“口水化”,他们要么是读书少,要么是不正直。坦白说,我也曾经这样轻浮粗暴地对待过林徽因,对她的认识转变也有一个过程。
我是怎么样开始了解林徽因的呢?有两个契机。
第一,我曾经跟一个建筑师谈过恋爱,知道行业人对林徽因的评价。建筑行业“门外汉”对林徽因的刻板印象,是停留在文艺女青年上的,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她的建筑学才华以及对中国建筑的卓越贡献,被大部分人忽视了。
第二,我见到了两个人。一位是建筑大师张锦秋老师,她是陕西历史博物馆和大唐不夜城的总设计师,是梁思成先生的关门弟子,林徽因是她的师母。张锦秋老师说所有的人都称林徽因为“林先生”,不管比她大的、比她小的或是长一辈的人,都这么尊称她。另一位是梁从诫先生,他是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孩子。我采访过他,是因为梁从诫先生一直在推动环保事业。那个时候,我对林徽因有了真正的好奇心,通过大量阅读,发现她那么美,那么柔软,但是又一身的傲骨,一身的灵气,在跟她同时代的女子里,我竟然找不出第二个来。梁从诫先生写过一篇长文《我的母亲林徽因》,读后你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对于梁从诫来说,母亲是一个非常消瘦的病人,一个忘我的学者,一个用成年人的平等友谊代替对孩子的抚爱但偶尔脾气急躁的母亲。她的后半生虽饱受病痛折磨,但在精神和事业上,总有新追求,极少以伤感的情绪单纯地缅怀过去。
梁从诫先生的这篇文章,写得非常老实,也很客观。读完他的文章,我又找了很多本和林徽因有关的传记来看,包括西南联大的一些历史资料,这才真正爱上了林徽因。就是爱,一点都不夸张,这种感情是尊敬,是亲近,甚至是为她热泪盈眶。
她和那种矫揉造作、风情万种的表述毫不相关。我看到的是这样一个女人:坚韧,独立,在智力上和心灵上都非常出众。她最重要的身份不是女作家、女诗人,也不是一个美貌女子,而是一位女性建筑师,但非常可惜,她这个身份几乎被“花边新闻”掩盖。
所以,真心希望大家,尤其是女性朋友,重新再来认识林徽因,一定会从她的真实人生里收获到经验和启发——怎么样在时代中做出选择,过好属于自己的人生,一个普通人可以创造出怎样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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