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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人性情——罗剑华

时间:2024-06-07 14:30:02 来源:网友投稿

2004年,在杭州植物园写生

善于思考,勤于实践,心境和平而不浮躁,这确实是一个优秀工笔花鸟画家最理想的素质。剑华正是具备着这样的素质,而且在他的作品中体现了这样的素质,因此获得成功。虽然他也吸收当代工笔画某些技术制作和形式构成方法,但运用得比较自然得体,并不让人感觉矫揉造作。他新近创作的一批意笔花鸟画,颇具明代人的格调,古雅清和,在气局上与他的工笔画相一致,说明他所采用的技法和所表现的意境确实不是从某种概念出发而“追求”得来的,而是真真实实地由心中流泻出来的。

——金鉴才(1997年)

他往往选取了平凡的一角:他没有去渲染轰轰烈烈的气氛,而偏爱那些幽远淡静的状态。他作品中的诗意,我看有点像洞箫琵琶轻吟“……杨柳岸晓风残月”这一种类型。这种类型的诗绝对是好诗,千百年来一直为文人墨客所激赏,当然现在也应该有人继续创作。诗人创作时不能不考虑到自己的性格与气质,倘若不是苏东坡那种性格气质的人硬要去写“大江东去……”,不是柳三变那种性格气质的人硬要去写“……晓风残月”,一定都不会收到好效果。作画也是这样,罗剑华的性格平平静静,踏踏实实,颇有点清风流水的样子,我还没有看到他有什么非常激动的时候,正如他在画面上流露出来的那点味道。他的形象,总使我觉得也与他画面的精炼似乎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他画的作品实在是他心灵里流淌出来的歌,所以自然朴素,没有装腔作势的毛病。

疏影 39.5cm×106cm 罗剑华

花鸟册页之二 42cm×31cm 罗剑华

罗剑华将来或许也有可能改变一点画风,画出一种使人很激动的作品,而目前这类作品给予人的不是激动,而是安静。许多人都说当今年轻人的心态浮躁太多,这时候来读罗剑华这一类静心静气,幽幽缓缓,浅斟低唱的作品,倒是有着一种特别的滋味。何况,古人说过:“意贵乎远,不静不远也”(恽寿平《瓯香馆集》)的话,表面平凡的东西未必就不伟大,表面幽静的状态也未必就不再深处埋藏着更激烈的情感。

——王义淼(1997年)

罗剑华是当代主流新生代艺术家中的重要一分子,他爱鸟、爱花、爱草、爱石、爱家里家外的一切生命。我相信他的爱是真实的,因为无论是主流的新生代,还是边缘的新生代,他们都有以自己真实的生活方式,持久以恒地来传奇他们的文化行为,唯有此行,他们的艺术作品才能被当代所爱,被历史中得“意”原,成为文化艺术的过去、今天、未来的组成部分。

约翰·伯杰曾就“白鸟”阐述“审美感情过程”:

你看着鸟,周围的自然世界便有了一个参照系;

你看着鸟,描述它(主体的环境空间,鸟不可能居住在室内);

你看着鸟,用一种方式塑造它;

你会惊讶地发现“鸟”成了“自己”。

约翰·伯杰认为这是自然内在的合理性与朴素化,是神秘艺术与爱的产物。

罗剑华说他在画室养过三回鸟,但这三鸟都自己打开门,不告而别,回到娘家去了。

都市生活总是给我们带来对自然的怀思与环境的伤感。

——洛齐(1997年)

2003年,拜访王伯敏先生

2005年,参加徐建融先生画展

2016年,在萧山国际机场专机楼

凝眸 68cm×45cm 罗剑华

剑华兄的画作,在遥接唐五代树石画、花鸟画恢宏博大的传统之外,亦有其独出心裁的新创,这就是他在自己的作品中,明显地糅入了平淡典雅的文人画格调——他既在相当程度上受到了以清逸见长的元人墨花墨禽的影响,同时更在格调上汲取了倪云林逸墨撇脱的风神。这使得他的作品,在恢宏的境界之外,更平添了一种古淡天真的意蕴。

——汤哲明(2001年)

古来山水、花鸟之画有别,然亦有相结合者,宁波吕纪即有作如是之图。顷者剑华写此帧,取平远意趣,不似郭熙,亦不似廷振,盖衢州罗剑华之自创也。

——王伯敏(2003年)

罗剑华循着潘天寿先生开辟的道路,寻找新的嫁接方式,他受早期花鸟画全景式布置的启迪,突破明清以来花鸟画常常出之于折枝的旧貌,加强画面的山水成分,花鸟仍是画面的焦点,但不再是画面的主体,而这一由旧翻新的结合方式,使罗剑华的作品兼具了山水画的境界与花鸟画的趣味,承载了更多的内涵。他的作品多以平远布置画面,题材单纯,无非枯树、平坡、拳石、小溪、杂卉、栖鸟之属,通过这些元素的组合,营造出寂静闲适、空灵淡泊的意韵,散发出萧苏淡逸、清新脱俗的诗意。在今日喧嚣驳杂、营营攘攘、诗性消解的尘世,面对罗剑华的作品,如同炎炎夏日吮吸千年陈冰,丝丝快意沁人心脾,疲惫蒙尘的世人重新觅得了一方可以栖息的心灵家园。

——毛建波(2004年)

2008年,在作画

我们看罗剑华的画,首先留下的第一个印象,也是作为罗剑华花鸟画个人面目的最重要的特点是冲淡、平和,没有丝毫火气,可谓是寂静闲适,淡泊空灵,充满了耐人寻味的诗意。它既是画家理想中的净土,也是画家为人们所营造的精神家园。面对罗剑华笔下的那一花一树、一鸟一石,人们能领略到一派天然之趣,聆听到一种天籁之音,不唯烦躁顿解,暑气全消,而且心灵也可以得到净化。罗剑华的画给人们的另一个印象,也是罗剑华花鸟画艺术上的另一个重要的特点,是清逸、典雅,没有丝毫俗气,可谓是幽寂静雅,纤尘不染,于清疏中见逸气,于隽永中显精神。罗剑华的画多为纯水墨作品,很少有设色之作。纯水墨的作品一个很大的特点,便是天然脱俗,而又由于罗剑华的笔墨灵动、松秀,有着书法性的随机因素,故而其作品中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逸气。我们知道,中国画中所谓“逸气”,乃自由旷达,不拘常法,笔简形具之谓也。逸有清逸与放逸之分。清远脱俗,高蹈绝尘谓之清逸;
放达浪漫,无拘无束,谓之放逸。罗剑华的画是清逸而不是放逸,因为罗剑华的画虽然景物单纯,笔墨灵动,有着主观表现的随机因素,但其造型却是准确的,描绘却是精致的,构图却是讲究的,整个画面处处都洋溢着一种高贵和典雅的气息。这种高贵典雅与清远旷达、超凡脱俗的逸气二者之间相得益彰,相互映发,构成了罗剑华花鸟画艺术上的第二个特点。

——曹玉林(2007年)

花鸟之为画,有粉饰大化,文明天下,观众目而协和气;
有自赏孤芳,因寄所托,斥世俗而洩孤愤。而分写生写意之异焉。剑华兄此册,写秀石疏林间,幽禽栖止,飞翔其间,极冷隽之致。其形象也,取写生精微不苟处,可夺造化而移精神;
其笔墨也,取写意纵情挥洒处,可通八法而尽淋漓。所谓意笔工写,所以去写意漫漶之弊;
工笔意写,所以去写生刻画之弊。盖得之于元人墨花墨禽为伙也,而兼宋人写生,明清写意之长也。至于澹宕清空,自在化工之外,一种灵气,又生活颖悟使然也。

——徐建融(2014年)

山水与花鸟的融合,曾经让潘天寿先生开创了花鸟画崭新的面貌。当然,由于气质上的差异,潘先生是雄强博大的豪放派,而罗剑华是萧散简远的婉约派。徐建融先生在罗剑华的作品跋道:“恽南田论画,以为寂寞无可奈何之境,极宜入想,最宜著笔,剑华道兄以宋人寒林结构元人幽寂之境,真得此中三味。”道出了罗剑华婉约之所在。

——王平(2014年)

罗剑华的花鸟画虽有其承接传统的因素,更有其师心自创的面目,它一反当下花鸟画创作中所常见流派和法式。小写意的花鸟和大写意的山石相依、文人画的疏狂和学院派的精巧共处、古意森森的题词和金石猎猎的字体悠然相和……

疏影幽禽图 35cm×278cm 罗剑华

罗剑华的花鸟画有个有趣的规律:每幅画有个聚焦的点,在这点上一定是细密工笔,然后渐远渐疏渐淡。疏密之间层次分明,拟如人的视觉,映射最深的心灵。他的画由此活了起来,看画之时,不小心会走进画里,忘了形。

罗剑华的花鸟画有个奇异的现象:总有大片的灰黑烟云深沉静默,或容轻捷的留白空间萧散逸趣。他的画十分惜色,却不落寞消沉。沉下心看,会觉得这画境越看越大,直到水墨色飘飘渺渺包罗了整个天地。

这就是罗剑华的花鸟画,正如罗剑华的人:走过了万水千山,看不见昔日倦容;
不会刻意谈诗,不见寂寞烟火。

罗剑华的画,不要多的解读,只是一幅花鸟国画,花自在、鸟自在、远山近水也自在,静静地在你眼前绽放。而他的人,也就在这样的画里,清澈真诚,今生今世。

罗剑华的人,没有多的杂质,只是一个简单的人,平静面容、轻声说话、不诗不酒,柴米油盐无所谓,家常地度过每一天。而他的画,也就如这人的脾气,淡淡的画,淡淡的看。

——周逸庐(2019年)

2008年,在宁波老外滩写生

2006年,与王平、程沙参观安吉吴昌硕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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