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士旭
摘要：本文基于文献计量学和科学知识图谱等方法，通过借助CNKI数据库平台及运用CiteSpace软件，对于国内1994-2020年间发表的与多元文化教育相关的核心期刊论文进行了分析，呈现出国内在该领域研究中的六方面情况：发文量年度变化趋势、主要研究机构、主要研究学者、研究的知识基础、研究热点、未来研究趋势。最后，基于上述分析发现，该领域的现有研究存在着“本土化”研究和实证性研究缺乏、系统探究不足等问题。
关键词：多元文化教育;文献计量;知识图谱
中图分类号：G75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5995（2021）11-0040-07
多元文化教育既是一种理念，也是一场教育改革运动，还是一个教育改革过程。多元文化教育的理念是面向全体学生，不论学生的种族、性别、社会阶层、文化背景和残疾等状况，强调在学校中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机会和权利[1]。发展多元文化教育是20世纪后半叶世界范围内兴起的一种潮流，期望达到在一个多民族国家范围内，既解决好发展各民族多元文化，又保持国家统一，实现多元文化共存并百花齐放的目标。[2]对于我们国家而言，“多元文化教育”其实是一个舶来品。20世纪60年代美国兴起了民权运动，在教育领域中提出了教育平等和公平的诉求，在此背景下多元文化教育开始出现。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多元文化教育议题由一些学者引入中国。21世纪以来，随着我国社会经济迅猛发展，加之多民族并存的基本国情，少数民族地区人力资源的开发与教育的发展逐步成为中国社会经济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3]，在此背景下，多元文化教育逐步成为教育研究中的热点议题。为了及时了解学科宏观发展脉络、把握学科发展方向、明晰热点议题的研究走向，本文利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和CiteSpace软件，对1994—2020年间多元文化教育研究中的核心期刊文献进行了可视化分析，以期为后续研究提供一些参考。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文以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作为数据源，采用单库检索的方式即在知网学术期刊库中进行高级检索。具体检索条件如下：选择“主题=多元文化教育”或者题名包含“多元文化教育”（精确匹配），或者关键词中包含“多元文化教育”（精确匹配）。检索时间设置为1994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来源期刊类别设置为“核心期刊”或“CSSCI期刊”，然后进行检索。共检索出文献信息352条，经过笔者逐一查阅后，剔除与多元文化教育主题无关的医学、自然科学等领域的不相关文献29篇，剩下323篇文献作为本研究中文献研究的样本，其中下载的文献题录中包括题名、作者、单位、文献来源、摘要等相关数据信息。此次所选的期刊均为核心期刊，其所刊发的文章在质量上总体而言相对较高。因此，选择这些核心期刊论文作为研究样本进行分析，具有相当的代表性。
数据处理方面，本研究采用学术界较为广泛使用的CiteSpace知识图谱分析软件作为研究工具，对文献的统计分析进行可视化呈现。本文将基于CNKI数据库平台，通过运用CiteSpace軟件，分析我国多元文化教育研究领域中的时间分布、主要研究机构、高产作者、高被引文献、文献分布期刊、关键词词频等。此外，运用 CiteSpace软件进行研究机构共现图谱、关键词共现知识知识图谱、研究学者共现网络图、研究热点时间线图等可视化分析，旨在探析我国目前多元化教育研究领域中的发展脉络、研究热点及趋势。
二 、数据分析与研究结果
为充分挖掘1994年至2020年间国内多元文化教育领域研究的文献信息，接下来本文将从时间分布、主要研究机构、主要研究学者、研究的知识基础、研究热点、未来研究趋势等视角对323篇核心期刊文献研究样本进行计量和可视化分析。
（一）时间分布
论文数量的变化作为衡量学术研究活跃程度的重要参照指标，有助于揭示学科发展的特点以及预测学科发展的未来趋势[4]。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文献数量的变化是其研究领域知识起伏增长的直接反映。基于图1，可以看出国内核心期刊上关于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文献数量整体上是呈波动增长的态势。
进入21世纪之前，文献数量总体较少，虽也呈现出增长的态势但是涨幅很小，最多的年度发文量是6篇，并且这一阶段该领域内的文献主要集中在对于国外相关研究的引介。进入21世纪之后，年度发文量整体呈现出增长的态势，且较之21世纪之前涨幅较大，但是波动起伏更大，不稳定。其中，2001年至2002年、2006年至2007年年度增长量最大，分别较之往年增加了8篇和10篇。2015年，该领域研究的文献数量达到了一个峰值（24篇）。之后，关于该主题的年度发文量整体又呈现出下降的趋势，研究热度有所降低。
（二）高影响力研究机构分析
为了更加清晰地揭示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发展现状，本文运用CiteSpace对于论文第一作者所属机构进行了分析，并且按照选取出现频次≥4的予以列出（见表2）。国内从事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学者主要分布在135个研究机构（以机构主名称计算，如北京师范大学的各学部/院/所/系及设置在该单位的研究基地统一合并为“北京师范大学”），出现频次大于等于2的研究机构一共有23家，主要是由师范类高校和民族类高校构成，其中师范类高校占有绝对比重，可见师范院校是我国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主体。西北师范大学出现频次为33名列榜首，北京师范大学、西南大学、中央民族大学出现频次分别为18、11、10，分别位列第二、三、四，华中师范大学出现频次为8，名列第五，华东师范大学出现频次均为7，名列第六。表2中所列出的9家研究机构共发核心论文102篇，约占全部相关核心论文的31.6%，由此可见，这几所大学是当前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重要基地。同时，由此也可以看出来，我国多元文化教育研究力量总体上呈现出高度集中与相对分散并存的局面。
（三）核心作者分析
依据普赖斯理论，发表论文数为 N 篇以上的作者是杰出科学家 （核心作者），N=0.749max， max为发文量最多的作者的论文数[5]。基于此，在多元文化教育研究领域，核心作者所发表的论文数量应为3篇及以上。综上所述，多元文化教育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即为发文3篇及以上的学者。经过频次统计分析可知，以学者王鉴、靳淑梅、滕星等为代表的15位核心作者，共发表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相关核心论文65篇，约占全部相关核心论文总量的21.03%。由此可见，上述核心作者为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推动和发展做出了较大的贡献。
作者的共被引分析不仅可以得到某个领域中高被引作者的分布，确定该领域有影响的学者，而且通过作者的共被引网络及其聚类能够了解某一个领域中相似作者的研究主题及其学科领域分布[6]。因此，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绘制出了作者共被引知识图谱（见图3）。由图3可知，共有节点317个，图谱中节点的大小与作者的被引频次呈正相关。即节点越大，则代表作者的学术影响力越大。图谱中王鉴、靳淑梅、滕星、王艳玲等学者的节点较大，被引频次较高。
（四）主要知识基础分析
从文献计量学的角度来看，引文形成了研究前沿，被引文献组成了知识基础，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知识基础由前期被引频次较高的奠基性文献组成[7]。本文在此主要通过CiteSpace的共被引期刊分布（图4）和共被引文献（表4）来分析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知识基础。其中共被引期刊图中列出了频次排名前15的期刊，共被引文献列表中列举了被引频次前15位的文献。从图4中可以看出，多元文化教育研究领域中的高频期刊以教育类期刊为主，同时包括了民族类期刊。在本研究所选的309篇核心样本论文中，载文量最多的《民族教育研究》，达31篇，其次是《外国教育研究》、《比较教育研究》、《贵州民族研究》、《外国中小学教育》等。这些期刊共同构成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领域重要的知识传播载体。
基于表4，结合文献内容梳理，可以发现国内学界对于多元文化教育的研究起步较晚，且主要是通过对于国外已有研究的引介或与之对比展开的。此外，对于多元文化教育议题的探讨主要是基于民族学、教育学和社会学等学科视角展开的。学者王辉等2004年发表的《论差异教学的价值取向》、学者陈兴贵于2005年发表的《多元文化教育于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承》、学者陈时见于2005年发表的《全球化视域下多元文化教育的时代使命》、学者宴鲤波于2007年发表的《少数民族文化传承综论》、学者靳玉乐于2003年发表的《多元文化背景中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基本思路》是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文献中被引频次排名前五的期刊论文。同时，基于表4可以看出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领域中的15篇高被引文献都是发表于2010年之前，而其中发表于2005年（含）之前的论文数量又占到了绝对的比重，达到11篇。
（五）基于关键词共现的研究热点分析
学术论文的关键词是对文章主题的高度概括和学者研究重点的高度提炼，是论文内容的重要表征。一般而言，关键词通常来源于论文的标题、摘要與正文，关键词高频率的出现则表明相应问题得到了学界内的高度关注[8][9]。因此，对于论文的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有利于准确认识和把握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为此，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于国内与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相关的论文关键词进行了词频分析（见表5），并绘制出了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见图5），以期透视该领域目前的研究热点。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中，关键词的中心性（Centrality）代表了关键词的共词程度，而关键词字体的大小则与该关键词的中心性强弱程度呈正相关[10]。即关键词字体越大就表示其中心性越强，表明该关键词在相应研究领域共现网络中的影响力越大。
由表5和图5可见，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热点较为广泛，除了直接以多元文化教育为议题探索点外，诸如，国外多元文化教育（如美国、加拿大）及其启示、少数民族地区教育、双语教育、民族教育政策、多元文化课程、跨文化教育、多元文化教师教育、多元文化教育的本土性、多元文化教育与教育公平、文化差异与民族认同等都是该领域中的研究热点。其中，对于西方发达国家多元文化教育的探究引介（，诸如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多元文化教育在我国的本土化问题、多元文化教育背景下的教师教育变革发展、我国民族地区教育（双语教育、课程资源、民族教育政策等）、多元文化教育与教育公平等议题处于我国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热点领域中的中心地位。
（六）基于关键词突现的研究趋势分析
基于以上研究热点的分析，将Citespace软件控制面板中的Layout可视化选项设置为Time Zone View，即可对研究热点分布作进一步的时间线图分析。TimeZone View是将相同时间内的节点集合在了相同的时区内，这里的相同时间对文献共被引网络而言是文献首次被引用的时间，对于关键词或主题而言就是它们首次出现的时间，对于作者合作网络而言就是作者发表第一篇论文的时间，时间序列按照从远到近的顺序排列。这种形式的可视化，能够清晰地展示时间维度上知识领域的演进过程[11]。因此，通过时间线图，我们则能够清楚地观察到近年来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领域中一些突现的关键词，这些突现的关键词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出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的研究趋势。正如有学者所言，突变专业术语往往用作某领域中研究前沿的分析，是研究前沿的突出代表。[12]因此，通过观察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热点的时间线图（见图6）有助于及时、准确地把握当前我国学界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前沿。
如前所述，国内学界对于多元文化教育的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期，到2000年之前这段时间，国内学者对于多元文化教育的探讨主要是通过翻译和梳理国外已有的相关研究成果，所探讨的主题较为单一，主要集中在多元文化教育产生背景、理论观点以及西方代表性国家多元文化教育的发展概况、国外多元文化教育研究发展的引介等。[13][14][15][16][17][18]
基于图6，结合文献具体内容分析可知，2000年以来，国内学者在多元文化教育领域内所探讨的主题较之以往更加的多元化。一方面，仍然是保持着对国外多元文化教育发展状况的关注，比如，孟凡丽系统梳理了国外多元文化课程目标的发展以及多元文化课程开发模式的演进历程[19];刘菁菲等从功能解释视角切入，对于美国多元文化教育的回退趋向及多元文化教育回退的原因及其带来的负面影响进行了系统分析。[20];另一方面，国内多元文化教育领域也突现了一些新的研究热点。其中，较为典型的就是国内学者更加关注多元文化教育的“本土化”探索。如多元文化课程建设、多元文化教师教育变革发展、民族地区教育（双语教育、民族教育课程资源开发）、多元文化教育与教育公平、文化敏感型教师、随迁子女的文化回应式课程与教学、我国多元文化教育理论本土化、文化自信与多元文化教育、我国多元文化教育政策[21][22][23][24][25]等都是2000年以來新突现的研究主题。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启示”和“认同”属于“综合型”词汇，需要通过二次文献法对两词进行补充说明。通过二次文献法，笔者发现“启示”“认同”主要与“外国多元文化教育”、“我国民族教育”和“教育公平”共同出现。此外，还有一些学者对于“多元文化教育”中一些基础理论问题进行了探讨，比如王涛等通过对于“多元文化教育之父”美国华盛顿大学的詹姆斯·班克斯（James A. Banks）教授进行专访，围绕着多元文化教育的当代挑战、学科定义、边界及研究方法、从理论到实践、本土化愿景与挑战等基础性问题进行了观点阐述，让学界进一步增加了对于“多元文化教育”本源性的把握。[26]在上述所提到的新突现研究主题中，对于多元文化背景下的教师教育变革发展、多元文化课程建设、我国民族地区教育公平、多元文化教育在中国的情境化、本土化的愈加关注将会成为我国多元文化教育领域未来研究的主要趋势。
三、研究结论与反思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以1994-2020年间中国知网数据库中核心期刊刊载的文献作为研究对象，基于文献计量学和可视化分析，得出如下主要结论：
第一，从年度发文量及其时间分布的角度看，首先，从年度发文量上看，国内该领域的核心论文的发表量整体较少，从而使得对于多元文化教育议题的学术探讨缺乏具有一定规模的“学术阵地”。其次，从核心论文发表的时间分布来看，年度发文量总体呈现出先递增后下降的态势，波动起伏明显不稳定。尤其是近年来，国内对于该议题的关注度呈现出明显下降的趋势。第二，从主要学术机构和主要学者的角度看，国内对于多元文化教育关注的学者主要分布在了师范类和民族类两大类高校中，而师范类高校又在其中又占有绝对的比重。由此，使得国内目前对于多元文化教育议题的探讨处于一种相对集中但整体分散的研究局面。在研究团队上， 我国目前还尚未形成多元文化教育研究共同体及建立起合作高效的多元文化教育研究团队[27]。第三，从论文分布的期刊和高被引文献的角度看，国内多元文化教育研究的核心论文主要分布于教育类和民族类期刊。同时，从这些高被引文献的刊发时间上来看，其中绝大部分主要是发表于2007年及之前，之后该领域所发表的核心论文中高被引文献非常少。第四，从未来研究趋势的角度看，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教育发展所取得辉煌成就和基本经验让全世界看到了中国教育发展的魅力，展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的坚定自信。2018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提出了“持扎根中国大地办教育”重要论述。在此背景下，对于本土实践和理论的关照必将成为未来学术研究的重中之重。因此，相应地在多元文化教育研究领域中，多元文化教育在中国的情境化、本土化应用，诸如对于民族地区教师教育及其课程资源开发、民族地区公民教育、多元文化教育与民族文化传承、双语教育等，将成为未来我国该领域的研究趋势。
（二）反思
综上分析，尽管国内对于多元文化教育议题的关注相对较晚，但进入21世纪以来，学界对于该议题的关注度整体上呈现出递增的态势，并在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上均进行了较为丰富和全面的论证研究，尤其是在理论研究层面。一方面，不可否认，国内学界在该领域的研究中确实取得了一定成就;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在现有该领域的研究中也呈现出一些典型问题，值得我们反思。
1. 对于国外相关研究成果引介较多，“本土化”研究较为缺乏
在研究内容上，对于多元文化教育的研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多元文化教育基本理论、多元文化教育的政策、多元文化教师教育、多元文化教育课程等。在这些研究中，有一个典型的特点：对于国外多元文化教育研究成果的引介占了相当的比重，其中在多元文化教育政策研究中表现尤甚。在对国内少数民族教育政策的研究中，相当一部分学者是从静态的文本内容和动态的政策过程对其进行了分析，但相较而言，对于政策实施现状的跟踪调查研究是比较少的，这也凸显了在此方面研究的不足。同时，未来随着多元文化教育议题内容在国内学界的不断丰富和拓展，该研究领域将会逐步出现新的更具中国本土特色研究主题，研究者在关注多元文化教育既有意涵的同时，更应把对相关议题的探讨放在更大的社会发展和推行教育公平的国内大背景下进行。
2. 理论研究占较大比重，实证研究较少
在研究方法上，尽管从整体来看，目前该领域的研究所采用的研究方法相对多元，既有理论研究又有实证研究，但理论研究占有绝对的比重。大量的文献单纯是以逻辑推理、理论思辨的方式得出的，缺少质性或者量化等实证研究。比如目前国内多元文化教育课程设计、多元文化教育中的教师发展、教师培训等方面的实证研究稀缺，可资借鉴的资料极为有限。由于多元文化教育牵涉面很广，在实践过程中必将面临许多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因而对于该议题的研究而言，实证研究无论在审视历史和还是展望未来方面都将扮演者重要角色。
3. 研究视角多元，但探讨的系统性和深度不足
在研究视角上，国内学界在该领域的研究视角上是比较多元化的。首先从学科视角上来看，既有从教育学学科的视角下来探讨多元文化教育的历史发展、政策、教师、课程等方面的研究;也有从民族学、人类学、社会学、公共政策学、社会学、哲学等学科视角进行的探究。其次，从理论视角上来看，既有从教育功效论、文化认同、文化敏感性、功能解释等理论视角出发进行的相关研究;也有从制度变迁、实践哲学、全球化、族群性等理论视角出发进行的探究。一方面，通过这些多元化的理论和学科视角，可以得出一些深入、独到的见解，进而为未来该领域的进一步研究提供重要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但另一方面，应该看到国内学界对于多元文化教育议题的讨论呈现出较为零散的状态，探讨的系统性和深度明显不足，有待在日后的研究中加以完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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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and Reflection on Multicultural Education in China
——Knowledge Graph Analysis based on CiteSpace
Tian Shi-xu
（ Center for Teacher Education Research of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Key Research Institute of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at Universities，Ministry of Education，Beijing，100875，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methods of bibliometrics and scientific knowledge atla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ore journal papers on multicultural education published in China from 1994 to 2020 with the help of CNKI database platform and CiteSpace software， and presents six aspects of the research in this field abroad：
Annual change trend of publications， main research institutions， main research scholars， research knowledge base， research hotspots and future research trends. Finally， based on the above analysis， it is found that there are typical problems in the existing researches in this field， such as the lack of “localization” research and empirical research， and the lack of systematic exploration.
Keywords：multicultural education; bibliometrics; knowledge m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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