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军林
(河西学院,甘肃 张掖 734000)
裕固族是甘肃省特有的少数民族,是我国人口较少的22 个少数民族之一。根据2020 年全国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裕固族现有人口为14706 人。
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非物质文化遗产有民歌、语言、祭鄂博、婚俗和服饰剃头等,是少数民族的精神文明。虽然裕固族人口较少,但却有独特的文化,悠久历史,特别是裕固族音乐舞蹈文化的形成、 发展及内涵非常丰富。
裕固族民歌是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之一,主要分为唱词和音乐两个部分,唱词丰富多彩,涵盖了古老悠扬的史诗、优美抒情的牧歌、特色浓郁的习俗歌、热情洋溢的赞歌、热烈奔放的劳动歌、缠绵悱恻的情歌、别具风格的婚礼歌、古朴庄严的宗教音乐等内容,其音乐节奏和谐悠扬,曲调优美朴素,有“筵席曲”“号子”“小曲”“小调”“叙事”“情歌”等多种演唱形式;
格律上与古蒙古语和突厥语民歌有许多共同之处,具有个性鲜明、生动感人、风格独特的特色。
国家级非遗裕固族民歌的保护传承与创意开发,对民族学的研究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当前,部分少数民族的传统音乐面临“灭绝”危机。
国家提倡保护和继承传统音乐,为适应现代化经济发展,寻求保护和开发传统音乐的方法,以及如何向世界展示传统音乐丰富的意义和魅力,这与其本身发展有关。
对裕固族音乐文化的研究,不仅关系到国家民族音乐文化的继承,而且对完整构建国家文化的基因池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1]
据统计,伦敦沃恩·威廉姆斯纪念图书馆的卢德索引收录了约1.9 万首关于英国及其盟国发动战争的民歌, 但专门针对一战创作的歌曲相对较少。
Robert G. H. Burns 探讨了21 世纪早期歌手的音乐遗产,其中有与第一次世界大战冲突相关的歌曲编写,或是重新编曲。
通过研究战争期间的民歌,可以了解如何利用历史元素创造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民间经典音乐。文化认同的概念具有多方面的特征,在许多文化研究和社会理论中都有涉及。[2]文化认同是通过地理位置、语言、民族、历史、神学及宗教文化,艺术和传统等构成民族文化遗产的不同识别要素间相互作用而得到确认的。
民间文学是主要的科学领域,Ekaterina P. Stavrou 通过它发展其身份和相貌,因为在教学过程中它具有不同的性质。[3]教育工作者应充分考虑到这一事实,才能从本质上有效引导儿童发现真理,同时又能通过传统来实现其真正本质。因此,包含了几个世纪的传统文化遗产,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渗透到孩子们的灵魂中,这在一个不成熟的发展阶段形成了他的身份。[4]
当前,文化软实力已成为经济社会发展十分重要的动力,因此,必须投入足够力量,认真研究裕固族传统民歌在继承和发展保护中面临的问题,提出发展裕固族音乐文化切实可行的方法,使其成为甘肃走廊文化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基于此,笔者介绍了裕固族传统民歌的现状与该地区对民歌传承实行的措施,调研并收集了当地政府与居民对民歌传承的意见,之后提出了对民歌创意开发的建议。
(一)裕固族民歌的生存现状
许多裕固族传统民歌创作于生产、劳动和生活中,与生活礼仪和民俗、生产方式、家庭和社会组织形式密切相关。
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使裕固族原有的家庭和社会组织形式、民俗、生产方式等都发生重大变化,这就使得裕固族起源于游牧民族原始的民族文化,其生产方式和社会环境逐渐消亡。
民族音乐在经济文化快速发展的今天面临着生存和发展问题,要想在这种环境生存和发展下去,对其传承状况就必须要有清晰的认知。因此裕固族传统民歌的传承现状概括而言,为传统裕固族民歌逐渐退化,民间传承人逐渐减少,面临流失,然而创新不能突破传统。[5]
(二)裕固族民歌的保存情况
自21 世纪初以来,已收集并整理了近百首裕固族传统民歌。经过仔细筛选,将所有收集到的传统民歌进行对比,发现裕固族现有的许多传统民歌都是重复出现的,但是歌手或收藏家却有所不同。
如果我们现在去收集、梳理和整理它,可能大约只有几十首。
因此,裕固族传统民歌面临“灭绝”的危险。[6]
(三)裕固族民间歌手生存现状
由于裕固族语言的差异,社会交往不断加强,新一代的裕固族人远离草原游牧的生计模式,多以农业、服务业和城镇工作为生,尤其是年轻一代更甚。裕固族对城镇化生活模式中出现的新物品、新概念和新现象,与历史上许多民族一样,已经无法用古老的语言来表述,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裕固族传统语言的使用和传承。裕固族的年轻一代没有很好地掌握他们的语言和传统,对民间歌曲的学习和演唱也就不能顺利进行了。因此,和许多古老的民族一样,裕固族民间艺术家的表演及特征,如衰老,男女不平衡,缺少继任者等都已逐步的出现了。[7]
(四)裕固族人对传统民歌认知现状
民族文化的认同包含在对民族的认同中。
民间文学和民歌是裕固族民间文化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笔者认为,裕固族传统民歌作为裕固族民族认同的内容而存在,裕固族人民对裕固族传统民歌的认同是其民族认同的重要组成部分。
只有清晰认识裕固族传统民歌,才能对裕固族民歌认识达到一定高度。[8]在相对偏远的牧区和靠近汉、蒙古和藏族居住区的裕固族村庄,传统民歌流失非常严重。
一方面许多年轻人为了生计外出工作,造成他们对裕固族的传统民歌知之甚少;
另一方面由于建立了集中教学中心,这里的儿童和青少年无法与长者长期生活,缺乏母语交流,对裕固族传统民歌的理解也很浅薄。
但是孩子们都希望了解、甚至想学唱裕固族传统民歌,裕固族当地的教材《裕固故乡》也为儿童提供了这样的学习机会。
(五)受众对裕固族传统民歌的认知现状
在传播裕固族传统民歌的过程中,必须有信息发送者和接收者。作为接受对象的听众在口头文学的每一次口头活动中都不会被动接受,而是主动地回声和再现,从而对传输的信息进行个性化选择和吸收。[9]
首先,以自己的民族为主体的“固定”听众群体是所有听众中最主要的。
这部分听众不仅对裕固族传统民歌有较深的理解,而且很多人都能表演唱歌和交流。
他们的认知态度是最活跃和积极的,这批裕固族传统音乐将起到宣传,教学和其他传播作用。
最重要的是加深他们的认识,使他们成为裕固族传统民歌的积极传播者;
其次,与裕固族长期共同生活的“朋友”观众,不仅对裕固族了解和关注,而且对他们的生活也产生了微妙影响。
这里的汉族、藏族、蒙古族等民族对裕固族传统民歌有一定了解。
他们不仅会简单的语言交流,而且还会唱一些传统民歌,他们是裕固族传统民歌的忠实拥护者;
再者,社会精英中出现了一些以地方音乐热爱和研究为主的学者。
他们依托有关部门, 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传承方面专门进行裕固族传统音乐的研究工作。
他们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是兴趣所致,部分受功利原因驱使,并且研究被动性较明显。
从调研角度来看,他们全都是以服务研究为目的的实用主义者,并且对歌曲具有很强的选择性。
这个群体对裕固族传统民歌的发展缺乏一定的感性生活经历, 与裕固族民众的生产生活实际有一定距离,但是相对较好的专业基础和艺术素养,又一定程度弥补了其中的不足,对裕固族民歌创新工作发挥了一定的作用。[10]
(一)裕固族民歌保护传承与创意开发的背景
事物的发展和消亡是客观存在的,如果不发展,那么它们将被取而代之进而灭亡。
而“发展”首先要做到的是“理解”,不仅要理解事物本身的历史,而且要认识事物当前的表现特征和这些特征形成的原因。裕固族传统民歌研究是一个巨大的课题,而裕固族传统民歌的继承状况研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裕固族的传统民歌正面临着退化和消失的危险,从“发展”角度出发,研究裕固族传统民歌对裕固族音乐文化的传承具有重要意义。
(二)基于裕固族民歌的保护传承与创意开发的调查
从实际出发,在实地调查的基础上,对裕固族原始生态民歌的传承路径、传承方法、问题,措施和成就进行了全面、真实,具体的调查和分析。通过具体的实例分析,可为其他地方部门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提供参考和借鉴方法,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
其结果如表1 所示:裕固族民间歌手的数量屈指可数,而且女多男少,县区乡镇调研统计中发现,能够流利使用裕固族语言进行对话交流、使用裕固族语言进行演唱、使用裕固族语言演唱本民族原生态歌曲的人数在减少。
同时,由于经济和社会发展,出现了“文化复兴”现象,一批受过专业训练且致力和热衷于民族音乐的专门人才,对裕固族创意开发发挥了助推作用。
表1 裕固族民间歌手性别、年龄段数据调查统计表①
在调查中发现,年长的民歌手较多,一些对自己的语言熟练掌握的年长民歌手演唱的民歌具有明显的地域风格和典型内容,而一些年轻歌手演唱的裕固族民歌的特色和风格相对单一。
如果我们任由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不难想象将给裕固族传统民歌的未来发展带来怎样的景象。
其结果就是导致裕固族传统民歌歌手日益减少,裕固族传统民歌逐渐失去其原有的风格和特色,这个问题必需引起高度关注和重视。
(一)现状分析
图1 裕固族民歌歌手年龄现状分析②
自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成立以后,当地政府部门,专家,学者和民间音乐爱好者十分重视裕固族音乐文化的保护和传承,通过各种方式积极举办各种原创音乐活动,参加民歌文化博览会和民歌文化交流会,参与影视纪录片的拍摄,编写民歌新作品,出版和录制裕固族传统民歌视听产品,促进相关项目立项以及大力发展文化旅游产业,在传播裕固族传统民歌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
透过这些成果,我们应该看到裕固族传统民歌的发扬和传播在高度和宽度上仍然有待提高。
截至目前,根据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裕固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中心提供的统计数据(见表2)来看,裕固族民歌非遗传承人共有25 人,其中国家级传承人2 人、占8%,省级传承人4 人、占16%,市级传承3 人、占12%,县级传承人 16 人、占 64%;
从性别来看,女性 21 人、占 84%,男性只有 4 人、占16%,女多男少,性别比例严重失调,受历史上裕固族传统文化“娘亲舅大”的影响所致。
表2 裕固族民歌非遗传承人目录③
续表:
从(见表 3)年龄来看,大于 70 岁的有 6 人,占 24%,60—70 岁的有 7 人,占 28%,50—60 岁的有 8人,占 32%,40—50 岁的有 3 人,占 12%,30—40 岁的有 1 人,占 4%,20—30 岁的就没有人了,可能是演唱技能和训练积累不够,仍在培养过程中;
也可能是认定名额所限,需要一个替换补充的过程;
也有可能是一部分年轻人对传承不感兴趣,对传承人编制、待遇等问题不满意,不愿意从事传承工作等等。
总之,裕固族非遗民歌传承人面临着年轻人“传帮带”后继无人现象,要抓紧时间整合各方力量,齐抓共管,形成合力,拓宽渠道,培养和吸引年轻人加入到裕固族民歌非遗的传承行列之中,有效促进非遗传承和创新事业。
表3 裕固族民歌非遗传承人年龄段统计表④ 单位:人
(二)原因分析
裕固族传统民歌传承中存在各种不利因素, 因此难以传播。
由于裕固族人居住在发展相对滞后的祁连山北麓山区和东西狭长的河西走廊地带,该自治县2.4 万平方公里,东西相距650 公里,且有东西的皇城和明华两块飞地,从居住区看对裕固族传统民歌的传播造成了地区性限制。
作为全国22 个人口较少民族之一, 人口稀少是当前裕固族民歌等非遗传承大家公认的一个重要原因。
传统民歌传播的可接受性受到人们对传统民歌关注度的下降和期望值的降低等原因。
现代生产生活方式的确立使得裕固族传统民歌失去了原有的游牧传播环境, 与裕固族民歌相生相伴的许多传统民族民俗仪式也和非遗民歌一样流失了,裕固族原生态民歌、传统的非遗民歌传播的曲目和内容也日趋减少。
不断加快的裕固族“复合”音乐文化发展趋势导致了裕固族传统民歌“异化”,这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裕固族风格模糊性。由于语言和地域的种种限制,裕固族传统民歌的传播团队仅限于本民族歌手,范围相对单一。
由于当地经济社会正处于发展中,对民歌遗产的投资也在发展中逐步加大,因此短期无法有效地解决裕固族传统民歌传承和传播后继乏人的现状。
发扬民族传统音乐的目标不仅是获取一定经济利益来维系非遗保护和满足非遗传承人的生活需求,更长远的是让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和保护非遗,传承文化,从而陶冶情操,修身养性,滋养精神,培养健康良好的生活追求和品行。非遗裕固族民歌继承者的老龄化、男女比例不协调和缺乏继承者是当前裕固族民歌演员的突出特点。
在创新和发展上,裕固族传统民歌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成果,但是缺乏一定的经济支持和社会推广平台来支撑这些新作品发展,因此,也没有产生什么经济效益;
同时,很多作品的作者无法获得再次创作的劳动力供应,从而成为业余创作者;
再者,很多好的新作品因得不到大力推广,老百姓没有机会接触、了解和宣传这些新作品。
从而裕固族传统民歌的创新和发展面临着新的发展瓶颈,这需要非遗传承人在内的各界人士共同努力,才能得以逐步解决。
特别是因民歌歌手数量越来越少,民歌现存作品不多等原因,陷入了传承瓶颈。当前,文化软实力已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文化生活质量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因此,我们应认真研究裕固族传统民歌的保护,继承和开发过程中遇到的困境,进而为裕固族民歌的发展创新中仍待完善的地方提出几点有实用价值的举措。
第一,把握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政策叠加机遇,高效利用政府出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政策措施,建章立制,用制度为非遗传承保驾护航。
首先,在国家相关部门组织下,形成从上到下的非遗保护体系,建立健全国家、省、市、县级裕固族民歌及主要传承人四级名录,使国家的政策措施可有效传达到下级非遗保护部门,有效实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和创新活动,真正达到实质性目的[11];
其次,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甘肃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条例》和《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认定与管理办法》,制定了《肃南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认定与管理办法》(肃政办发〔2020〕44 号),明确申报流程,公正规范非物质文化遗产及其代表性传承人的认定、准入和考核评估机制过程,建立健全非遗及传承人文档资料库,建立授徒、传艺、交流等传承、传播的传帮带学习培训机制,以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效保护和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鼓励和支持各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开展传承活动。[12]
第二,设立专门的机构——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裕固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中心,建立健全运行机制,发挥专门机构引领作用,组织专人开展全县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料收集、整理和研究,从事整理和管理非遗文化资源,开展非遗传承人的前期申报和认定工作,合理分配政府拨付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专项资金,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进行评级,对民间歌手发放生活补助等。
建设并增加裕固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中心的场馆设施,总建筑面积2000 平方米,成为肃南以裕固族文化为主体的各民族文化传播、交流、展示以及观光旅游的新空间,也为开展民族歌舞与游牧文化等非遗传承、保护活动提供了充足的场馆场域。
肃南县已建成裕固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乡镇传承培训点8 个、县级传承培训基地2 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成果展示厅2 个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传承培训全国基地1 个, 创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7 项、省级9 项、国家级3 项;
培养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30 人、市级20 人、省级14 人,国家级2 人。
为裕固族非遗传承工作培养了一批有用之才。[13]
第三,发挥裕固族研究学会、裕固学研究中心等学术组织的研究宣传功能。
连续举办七届裕固学研讨会,其中中央民族大学、复旦大学、兰州大学、敦煌研究院、中国音乐学院、西北民族大学等高校学者,中共张掖市委市政府、中共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县委、县政府、民宗委和河西学院领导及教师代表参加了研讨会。
形成了届次化、规范化和精品化的裕固学研讨会,彰显了河西走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地方研究的成果。[14]
第四,利用一切机会培养、推荐优秀的裕固族民歌演员和音乐工作者到更好更高的演出平台发展和提升,成为裕固族民歌保护、传承和创新的主力军。由此发展出来的裕固族歌唱家遍布中央、省市县民族歌舞团,代表人物有银杏吉斯,雅荷洁斯,阿依吉斯、塔拉吉斯、白天杰等,著名的作曲家和作词家有杜亚雄、李德辉、张千一、巴九录、铁穆尔,多红斌等等,他们对裕固族非遗民歌的贡献居功甚伟。
利用好省市县各级民族歌舞团等专业演出团体国内外、省内外展演、汇演等机会,大学生祁连艺术团和地方文联、群艺馆等演出团体社会实践、文化下乡、慰问演出机会,发挥各级各类演出形式多样、生动感人的文艺宣传功能。
以裕固族非遗文化为本进行不断创新,创作以《家园》《牧人》《沙特》《萨娜玛珂》《黄黛琛》《裕固族姑娘就是我》《裕固风华》等各族百姓喜爱传唱的精品,打造品牌,不断提升发展。[15]
第五,肃南裕固族自治县通过设立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习所、举办各类民俗文化节会等方式培养工艺传人, 用活态传习的模式促进裕固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
一批经典裕固族原生态非遗民歌及其传承人在此亲自传授,面对面口耳相传,其代表性裕固族民歌非遗传承人及作品有钟玉珍的《西至哈至》、杜秀英的《出嫁歌》、杜秀兰的《阿丹枣》、白金花的《蒙干塔拉》、安梅英的《沙特》、安玉玲的《赛维力》、孟先忠的《思乡情》、贺春花《黄黛琛》、安海霞的《阿尔泰杭盖》等,至今已在肃南的城乡牧区草原上广为传唱。[16]
第六,发挥裕固族乡土教材《裕固家园》音乐篇的教育、培养作用,经过高校系统培养成为裕固族民歌非遗传承人。
在第六届甘肃省基础教育优秀教研成果一等奖成果的《裕固家园》音乐篇等进行熏陶、培养提升中,涌现出了一批裕固族学院派培育出来的人才,在全国举办演唱会花腔女高音全年歌唱家玛尔健等就是杰出代表之一。[17]瑙尔姬斯在兰州市的中小学、高校和部队常年义演和慰问演出,介绍宣传裕固族文化,传唱裕固族民歌,排演合唱音诗《萨娜玛珂》,成了金城中裕固族的百灵鸟。
兰州大学文化行者团队发起并组建的“花儿朵朵”裕固族原生态民歌童声合唱团,之后有复旦大学、湖南大学和吉林大学等高校的暑期社会实践团队的大学生志愿者加盟,利用暑期实践,让孩子们通过学习裕固族传统文化和原生态民歌,自觉学会并传承民族语言和民歌等非物质文化遗产。
定期举办汇报演出和文化调研,与裕固族非遗传承人共同探求裕固族文化传承新方式,以期拯救濒危的裕固族语言和民歌。[18]
第七,注重对裕固族民歌的宣传展示,强化对民间歌唱家的文化保护,为民间歌唱家搭建展示裕固族传统民歌魅力的各种平台。
每年在固定的时间内举办一次原生态民歌艺术交流节,使民歌演员和继承者普遍得到人们的尊敬,鼓励裕固族人民向歌手学习裕固族民歌。
在艺术考试,大力支持具有裕固族音乐特长的学生参加选拔,为民族音乐专业储备接班人和发扬者。
借助文旅平台,保护传承裕固族非遗民歌,民族特色餐饮、景点歌舞表演等,通过雅俗共赏,喜闻乐见的百姓剧场,来培养歌手来打地气,不断发展成为非遗传承人,演唱《阿尔泰苍狼》《焉支古歌》阿格尔就是“阿格尔苍狼部落”这种模式培养出来的裕固族民间歌手。[19]
第八,支持和打造品牌团队,提升裕固族民歌的传播力和影响力,让更多有志趣的青年人投身于民歌的保护、传承和创新工作中来。
现有的最好品牌是从牧区登上央视一号演播大厅的裕固族萨尔组合,作为裕固族的后人,传承和弘扬裕固族民歌责无旁贷,将现代流行说唱音乐融入裕固族传统民歌并搬上舞台,带着裕固儿女的梦想与赤诚,用纯美和音与现代时尚音乐的完美结合、清纯质朴的舞台形象、欢歌热舞而又毫不做作的表演台风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表演风格,是为裕固族创下无数“第一”的一男三女、兄妹组成的少数民族演唱组合。[20]
第九, 鼓励支持基层非遗社团和群众性非遗活动的有序开展, 借助节日庆典和人生礼仪等重要场合,感受传承活动的严肃性、仪式感和世俗性,营造建设非遗文化生态保护区。[21]裕固族群众生产生活的自然和文化生态环境是孕育和滋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直接依托,整体保护裕固族文化生态,建设生态保护区,才能最大程度上进行原生态和本真性的非遗保护和传承,从而实现非遗的群众基础奠定。
让非遗传承在公共场合以合理合法的形式表现,达尔拉文化传承中心、尧熬尔文化研究中心、例如非遗音乐传承人登台演出、非遗技艺人现场表演制作过程等,使更多的人认识到非物质文化遗产。
尽量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性传承人发展成为团体的形式,这样可以扩大民族文化的传承性和影响力。[22]
党的二十大报告对“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作出战略部署,提出了“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增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力量”的根本性要求。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也是百姓的精神家园。
报告对民族非遗文化工作指明了前进方向,对今后非遗文化艺术事业发展与建设进一步明确了奋斗目标。[23]今后,我们要紧紧围绕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的总体要求,在国家非遗保护政策的支持下,通过省市宣传部、统战部、民宗委、文旅厅、省民族歌舞团、肃南县委县政府、县文旅局和民族歌舞团等主管部门积极作为和有效举措,非遗中心及代表性非遗传承人的勤劳工作,裕固族研究学会、裕固学研究中心等学术组织和民间协会的学者们和热衷者的研究宣传,各族群众的积极广泛参与,国家级非遗裕固族民歌的传承保护取得了长足发展,正在向好的方向不断发展和提升中,我们希望通过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裕固族非遗民歌的传承保护工作取得更多更好成绩和良好的发展前景。
注释:
①②数据来源于项目组近年来的田野调查统计。
③④数据由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裕固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中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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