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可 树友林
面对全球经济下行及发展的不确定性，叠加新冠疫情的影响背景下，我国为重塑全球经济战略、重构全产业链、重建世界贸易格局，实现我国经济持续向高质量发展。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于2020年5月14日召开会议，提出“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2022年政府工作报告连续第五年提出“要促进数字经济发展，加强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数字经济将成为实施双循环战略，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的一个新引擎。作为一种经济发展的新模式，在带动新一轮技术创新的同时，也带来新一波的经济发展。据中国信通院测算，2020年在全球经济负增长的情况下，全球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2.6万亿美元，同比增长3%，占GDP比重的43.7%[1]。我国数字经济发展迅速，2020年实现年增长9.6%，规模达5.36万亿美元，仅次于美国，是德国的两倍多，成为拉动全球经济复苏的火车头。
扬州玩具业是以劳动密集型为主、极具地方特色的传统产业，长期以订单式生产、单一型出口为主要经营模式。为地方经济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但该产业一直处于全球产业链下游，随着我国经济向更高层次发展，已跟不上时代变革的大潮，低端产品产能过剩，竞争优势不断弱化乃至丧失，急需注入新的发展元素促进其转型升级。因此，在双循环战略下，抓住数字经济发展的机遇，加快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数字技术与扬州玩具业的深度融合，是实现其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
（一）扬州玩具业发展现状
扬州是具有2500年历史的文化名城，扬州玩具跟这座城一样也深深烙上了悠久的印记，毛绒玩具则是扬州玩具业的重要标志性符号，拥有“中国毛绒玩具礼品之都”“江苏省级毛绒玩具出口基地”等一系列名片，起步于上世纪50年代，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已从不足百人的若干小作坊成长为设计、制版、打样、生产、销售、出口等产业链较为完备的产业基地[2]。据商务局数据统计，2019年扬州毛绒玩具注册企业就达到1000多家，从业者超过10万人，产值约67亿元，出口规模约占全国的15%。疫情前，即2019年出口额为15.9亿元，2021年出口额为17亿元，同比增长17.3%。
（二）扬州玩具业发展面临的困境
1.贸易摩擦不断，出口形势严峻。扬州玩具主要出口欧美国家，随着全球经济下行，欧美市场需求下降，同时欧美国家针对我国玩具设置了各种关税、技术、标准、反倾销等一系列壁垒，出台了如《玩具安全新指令》《欧盟通用产品安全指令》等，对玩具产品设置高标准的环保及安全要求。在“去全球化”贸易环境叠加新冠疫情的影响下，给扬州玩具出口带来了严峻挑战。
2.自主品牌意识不强，产品缺乏核心竞争力。品牌是最重要的无形资产，蕴含了巨大的市场价值。国际玩具巨头常以增强品牌的知名度来提升消费者的购买力从而占领市场。从调查数据来看，扬州玩具业出口量虽大，但大而不强，利润不高，只有3%～5%，主要依靠来样、来料加工制作，90%以上企业为“OEM”生产方式，即“代工”和“贴牌”生产，拥有自主品牌和专利的企业不足5%。特别是2021年8月扬州受疫情影响封城，10月份解封后，大家所期待的爆发性消费场景并未出现，出口订单持续下滑，2022年第一季度订单基本跌至五成左右，有数十家具有百人规模、生产经营近20年的玩具企业举步维艰，有些企业到了破产的边缘。
3.管理水平相对落后,技术缺少创新后劲。扬州玩具业多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往往是家族式管理、作坊式生产，经营者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缺乏创新意识及专业技术背景。经调查，2021年规模以上玩具企业为35家，具有专业的研发队伍，也申请了数量不等的实用新型专利，但仅占全市玩具企业的3%左右，绝大多数企业的生产规模较小，生产工艺落后、产品样式单一。总体来看，在全球玩具产业链中，扬州玩具业处于附加值较低的产业链低端位置。
4.产业梯度转移，传统优势下降。随着材料、人力及资源等传统要素成本的上升，玩具业向中西部地区转移成为不可避免的事实。对于扬州玩具业而言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从鼎盛时期“扬州造”毛绒玩具出口量占全国的95%份额，降至了目前的30%左右。产业梯度转入地区在新一轮发展中，依靠劳动力、土地等传统要素资源的优势，削弱了扬州玩具业的传统优势地位，产业版图正从扬州一家独大到群雄并起。
（一）历史赋予了机遇并提供了可行方案
扬州玩具业想要破茧化蝶、再续辉煌，必须要进行产业转型升级。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战略为扬州玩具业的转型升级赋予了历史机遇。发展数字经济则是重要的支撑手段，数字经济赋能扬州玩具业转型升级，正成为打造扬州玩具业发展新跨越的重要手段，为其转型升级提供了可行方案。
（二）双循环本质就是“改善供给需求端，占领价值链高地”
以扩大国内市场需求为引领，以占领国际市场价值链高地为目标，以改善供需端拉动产业创新发展，以消费升级促进产业转型升级，是双循环战略实施的重点。而如何实现国内国际市场的良性循环，就需要数字经济赋能生产、分配、流通及消费这几个环节，通过创建自主品牌、实现智能制造、培育可持续消费业态转型升级来满足各类消费者的个性化、多样化需求，同时通过提升数字技术创新能力及开辟跨境无障碍贸易模式来增加产品的竞争力，降低流通环节的成本，实现产品的高附价值。将各种不同的供给和需求组合在一起，将数字化技术创新与跨境无障碍贸易揉和在一起，最终实现高需求、高附价值的国内国际双循环系统。
（三）双循环战略下数字经济全方面、多维度赋能扬州玩具业转型升级
数字经济推动传统产业资源重组，促进模式、业态和场景的创新，加快产业链由低端向高端转变，形成国内循环与国际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其一，数字经济优化资源配置效率，数字技术与扬州玩具业的深度融合，为玩具产业数据化提供支撑，降低市场交易和资源配置成本，并持续促进与优质资源的聚合与重组。其二，数字经济催生的数据要素成为新型的生产要素，克服了传统生产要素所受的资源成本升高的约束和边际生产力递减的限制，进一步推动全生产要素的生产率和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一方面新生产要素数据加速与传统的劳动、土地等生产要素有机融合，进入生产、分配、流通和消费等环节，能够有效改变传统要素的投入方式，优化要素配置的效率；
另一方面，数据要素适用性广、渗透性高，通过在各个生产环节的投入和应用，改变了传统要素的结构，提高信息型、技术型等要素在生产环节的应用效率[3]。其三，数字经济创新新型贸易模式，通过数据共享、物联网、大数据平台技术的应用，改变了人们的交易方式，加速了需求与供给，实现销售环节数字化。总之，通过数字经济对扬州玩具业的全方位、多维度赋能，不仅从供给端推动玩具产业的发展，也从研发创新、智能制造、数字化贸易等环节，使扬州玩具业的发展潜能得到完全释放，促进其转型升级，实现产业数字化。
数字经济是以大数据、云计算及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应用，达到生产资源的快速优化配置，实现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经济形式。通过探讨双循环战略下数字经济赋能扬州玩具业并促其转型升级机制研究，分析其内在作用逻辑与运作机理，更好提出转型升级可行性路径建议。升级机制如图1所示。
图1 数字经济赋能转型升级机理
（一）数字经济激励自主研发创新促进扬州玩具业转型升级机理
数字经济引领创新发展，而创新的本质就是激励自主研发创新，以数字化创新研发为驱动代替传统的生产要素驱动。激励自主研发创新是以原创产品数字化设计为基础来打造扬州玩具业的区域品牌。一是搭建政企高效对话创新平台，加大资金投入力度，推进扬州玩具业的创新社会联动效能。二是培育创新型人才，重视数字化人才团队的建设，通过专业人才提升产品数字化能力，打造创新型人才集聚环境，形成创新驱动机制。三是坚持错位发展，找准自己的定位，以数字化手段研发文创、智慧创新型产品来开拓国内国际市场，将设计流程数字化、专业化、系统化，实现创意设计的流程再造，不断提升产品设计和迭代能力；
将人工智能、自动控制、人体工程学等技术与玩具相结合，打造高端的创意玩具，建立具有地域特色的玩具文化。四是进一步强化自主知识产权保护，避免恶意竞争。以具有知识产权保护的自主品牌创新型产品推动，加速形成国际标准，提升国际话语权。数字经济激励自主研发创新，是通过探讨数字化创新平台的搭建、创新人才的集聚、创新型产品的研发及知识产权保护这几方面赋能扬州玩具业“研发端”的转型升级。
（二）数字经济实现数字化智能制造促进扬州玩具业转型升级机理
数字经济以数字产业化为核心，而产业数字化是实现智能制造的必要手段。将新一代信息技术应用到生产的各个环节中，是实现扬州玩具业智能制造的技术保证。一是改造成为数字化工厂，逐步改变原有相对落后的生产线和生产体系，利用自动化设备和信息化系统，建立数字化、智能化生产运营模式，提升管理效率和资源配置能力。二是建造智能车间，实现人机交互的智能制造场景，围绕生产过程中涉及到的人员、设备、原料、工艺等要素展开，实现计划安排、工艺管理、生产监控、质量管理、产品溯源等基本功能，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效能。三是打造智能制造生态，着力打通企业间壁垒，实现企业间数据共享，以智能制造、云制造等全新生产模式，夯实产业集群发展的整体效能，扩大占领国内国际玩具产业价值链高地的优势。数字经济实现数字化智能制造，是通过探讨改造成为数字化工厂、建造智能车间及打造智能制造生态这几方面赋能扬州玩具业“生产端”的转型升级。
（三）数字经济孕育可持续消费业态促进扬州玩具业转型升级机理
数字经济是以消费需求为导向的新型经济形态。一是通过数据共享、大数据平台等数字技术的应用，建立消费需求数据模型，把数据采集、分析纳入日常工作，构建数据价值链条，体现数据核心价值，实现消费需求分析，打破传统消费市场的时空限制，扩大有效需求，深度挖掘消费潜力[4]。特别是国外新兴市场及国内中西部市场，以全地域、全方位、高效率的形式扩大需求面。二是通过物联网、智能制造等数字技术的应用，引导生产领域，改善生产要素科学化配置，加速生产要素协调化流动，建立供给侧和需求侧畅通的良性循环机制，使企业能更快速地响应市场消费需求，实现供需精准匹配来促进消费增长。三是通过数字经济改变消费者的消费方式和消费习惯，打造消费多元化，将需求从单一产品的体验升级为个性化定制的消费场景[5]，以传统型产品消费提升为智能化、特色化、文创类的消费转型，以此来拓宽消费渠道，优化消费结构，推动消费升级。数字经济孕育可持续消费业态，是通过探讨数字化需求分析扩大需求面、以供需的数字化精准匹配促进消费增长及以产品消费的多元化推动消费升级这几个方面赋能扬州玩具业“需求端”的转型升级。
（四）数字经济开辟全天候、无障碍贸易模式促进扬州玩具业转型升级机理
数字经济最终是通过贸易数字化的实现来体现出来的，贸易数字化正在影响并改变着人们的贸易模式，从物物交易到现金交易，再到数字贸易，随着数字技术的深层次应用，贸易模式也随之变革。一是通过数字营销，扩大贸易地区，发展新客户群体。运用网络直播、VR（虚拟现实）及AR（增强现实）等数字化技术，在国际上向欧美市场以外更广阔的新兴市场渗透，在国内向广大中西部市场迈进，同时建立不同年龄层次及不同结构层次消费人群的“朋友圈”。二是提升贸易效率，降低贸易成本。以数字技术的应用打破传统的贸易信息屏障，根据大数据采集、分析，实现及时的互联互通，从多渠道、全方位、实时快捷获得客户的需求及交易信息，降低信息交易成本；
现代数字化物流实现了货物运输和储运分拣的智能化，为企业贸易装上了“翅膀”，缩短了贸易时间并降低了周转成本；
利用数字化政府政务信息平台和搭建企业自身的贸易信息平台，提升与贸易伙伴之间的信息传输效率，实时解决贸易过程中所遇到的各种问题，降低贸易运行成本。三是打破传统单一型贸易，实现多元化贸易销售渠道。传统的贸易模式往往以垂直分销式为主，存在受限面广、局限性高、资金回笼慢等一系列问题，而数字经济则打破了市场交易的时空限制，形成了无边界、全天候泛在的市场载体结构[6]，以物联网、电子商务、网络直播等数字交易平台来实现交易市场无边界化、联通互动便捷化，最终以满足终端客户个性化、多样化的需求为终极贸易目标。数字经济开辟全天候、无障碍贸易模式，是通过探讨数字营销，扩大贸易地区，发展新客户群体、提升贸易效率，降低贸易成本及实现多元化贸易销售渠道这几个方面赋能扬州玩具业“贸易端”的转型升级。
扬州玩具业在这一轮全球经济下行和新冠疫情的冲击下，会引发整个产业的重新洗牌，玩具企业须经历接下来的变革与阵痛，也必将告别低门槛、低技术、低水平运营、低附加值的产业链低端的状态。要想创出一条新路，一条符合高效率的创新之路，玩具产业必须采用数字技术的应用场景，实现产业数字化，以此推动生产智能化和产业高端化，加速形成双循环高质量发展的新局面。
（一）以确立数字经济思维为抓手，释放扬州玩具业的数字资源潜力
数字经济覆盖了技术创新、消费新业态、贸易新形式、管理新模式等多个维度。目前，多数扬州玩具企业存在小富即安、患得患失的侥幸心理，在面对企业数字化转型时还存在“不想转、不敢转、不会转”的尴尬境地，想要跟上时代发展步伐，必须从认知层面打破传统的思维固化，做到思想上先转型，统一思想并付之行动。一是建立数字化思维决策。积极争取得到当地政府主管部门政策及资金支持，发挥产业规模效应的优势，建设区域型、行业型、企业型数字化公共服务平台，充分挖掘全流程、全产业链、全价值链的数据信息应用场景，实现从传统经验决策向数据决策的科学转变。二是增强数字化思维转型能力，玩具企业要建立全过程的数据管理思维分析能力、创新设计研发能力、智能制造应用能力，以此重构组织管理形态、生产方式及贸易模式，带动产业链上下游合作伙伴的数字化转型，更好地发挥企业间的协同能力和抗风险能力，获取可持续的竞争优势。
（二）以数字技术为着力点，补齐扬州玩具业的技术短板
数字经济核心技术就是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数字化技术，而这些技术的直接应用层面就是玩具企业的研发设计与生产制造环节。扬州玩具企业基本上还是劳动密集型、半机械化、手工作坊式的加工模式，要实现技术层面创新转型就必须以数字化赋能研发设计、管理流程及智能制造。一是通过数字化研发创新，创建自有品牌，培育自主知识产权。将动漫元素、游戏元素、影视元素、智能元素及扬州非遗文化项目传承：玉雕、漆器、刺绣、剪纸等极具扬州地方特色文化的元素注入玩具产品的设计，使扬州玩具业向创意类、文化类、智能益智类等高端产业发展，提高产品定价能力，实现高附加值。二是建立生产环节数字化管理模式。使用信息化管理平台，打破玩具企业内部各部门间的信息孤岛，实现数据全流程、多节点协调与共享，同时加大技术改造力度，引进先进自动化设备，打造人机交互的智能化生产场景，以数字化与设备相结合、控制技术与生产流程相结合，来提高生产要素资源的优化，提升生产效率和产品效能，降低内部运营成本，推动产品由低端市场向高端市场迈进。三是推进数字人才队伍建设，提高数字经济劳动力供给水平是扬州玩具业数字化转型的持久驱动力。玩具企业的数字化人才需求要通过“走出去请进来、线上线下联动”等方法，与当地高校进行产学研合作等途径，来实现玩具企业所需的研发型、应用型、复合型数字化创新人才。
（三）以消费升级为引擎，构建扬州玩具业的新型消费结构
数字经济以消费升级及新型贸易模式驱动的新型消费需求，为扬州玩具业注入强大转型发展动力，倒逼玩具企业适应市场需求，实现产品的消费结构转型升级。一是玩具消费需求升级。国外市场，发达国家对智能类、益智类、场景应用类玩具需求在加大，发展中国家随着经济发展水平不断提高，消费能力显著增强，需求主要以塑料类、毛绒类玩具为主；
国内市场，我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口数量大，进入新时代随着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消费需求将逐步提高档次和层次，步入消费个性化、多样化的新时代，国内玩具市场需求将呈井喷状态。二是玩具消费内容升级。扬州玩具企业主要以生产毛绒玩具为主，虽然毛绒玩具具有造型逼真可爱、装饰性强、安全性高等特点，但娱乐性、益智性差，只是玩具市场中的小种产品。随着消费需求的升级，开始从传统的观赏、装饰需求向亲身参与的智能互动需求转变。三是玩具消费贸易模式升级。随着数字技术全方位发展，消费者可通过互联网、云平台进行在线设计体验、在线交易，促进消费形式创新、贸易方式创新和场景应用创新，实现向跨时空、无国界的消费贸易新业态转型。
（四）以提升产业链现代化水平为目标，实现扬州玩具业的双循环
双循环不是单向否定，而是相辅相成促进发展；
更不是闭门造车，而是内外兼修创新发展。在此战略下以内需为导向，统筹国内国际供需市场，推进数字经济赋能扬州玩具业的深度融合发展。一是数字经济的赋能以促进扬州玩具业突破产业链的垂直分工态势，实现要素的横向高效整合[7]，提高了整个供应链的运行效率和现代化水平，以更智能、更优质、更多样化的玩具产品来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国内需求。二是鼓励企业开展跨境合作，开辟国际新兴国家市场。充分发挥“一带一路”联动作用[8]，通过走出去请进来，建立海外产学研基地，进而夯实参与国际分工的地位，加深产业链全球嵌入的现代化程度，努力形成扬州自主品牌玩具国际标准，提升扬州玩具国际定价权，占领全球玩具产业链高地。
双循环战略的提出赋予了扬州玩具业转型升级的历史机遇，以数字经济为抓手，全方位赋能扬州玩具业，通过数字技术的创新应用与深度融合，开拓并利用国内国际两大市场，拉动不同地域、不同层次的多元化消费，加快由产业链低端向产业链高端的转型升级，进而实现从“扬州玩具制造”向“扬州玩具创造”“扬州玩具智造”的华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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