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年来，我国自研游戏正不断拓展海外市场，如何更好地应用中国文化元素显得尤为重要。游戏美术是游戏设计中最容易体现文化元素的环节，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一款游戏的风格定位、产品质量以及经济收益。文章从应用文化元素的动机、文化元素的选取、应用的场合与方式等角度来对比中国文化元素在中西方游戏美术中的应用，窥探新时期中国游戏美术设计的挑战与机遇。
关键词：游戏美术；
文化元素；
青绿山水；
场景设计；
角色造型；
UI设计
中图分类号：G122；
G89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36（2022）20-000-05
2021年12月16日，2021年度中国游戏产业年会在广州黄埔举办。《2021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正式发布，报告显示，近年来相关部门高度重视游戏产业发展，2021年中国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2965.13亿元，其中自主研发游戏海外市场销售收入180.13亿美元，同比增长16.59%，且正在拓展新兴海外市场。张毅君在致辞中表示，游戏作为文化产品，具有鲜明的文化属性。欧美游戏产业起步早于中国，发展也更加成熟，应用中国文化元素的经验也更为丰富，但不免出现了许多文化误读现象，产生了负面影响。因此，新时期，如何在中国人自主研发的游戏产品中更好地应用中国文化元素显得尤为重要。
1 中西方游戏美术应用中国文化元素的动机差异
在最初接触一款游戏时，视觉感受是玩家对游戏的第一印象，目之所见的一切都属于游戏美术。游戏美术是游戏设计中非常重要的环节，是决定一款游戏能否激发玩家兴趣的基础，进而转化为游戏购买行为和游戏在线时长，因此游戏制作商更是十分重视游戏美术。在3D技术盛行的今天，游戏美术包含了概念设计、UI设计、游戏原画、三维美术、动画与特效设计、关卡设计等许多分工环节。因此游戏美术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一款游戏的风格定位、产品质量以及经济收益。
游戏美术设计的每一个环节都或多或少地融入了一些文化元素，而中西方游戏美术设计师在对文化的理解深度、技术的支持、社会声誉与经济收益的导向等方面的差异，影响了游戏美术的文化价值。游戏制作完成后，往往经过运营商的操作，以商品的形式进入市场，最后到达玩家的手中，玩家此时既是用户又是顾客。获取经济收益成为游戏厂商的主要目的，也是游戏设计的主要目标，市场导向成为重要的判断标准，这在中西方是相通的。
1.1 西方游戏设计应用中国文化元素的动机
对西方游戏设计来说，中国人口基数大，文化娱乐消费水平呈上升趋势，2021年国内游戏用户规模达6.66亿，同比增长0.22%，有着可观的游戏市场规模与投资前景。西方游戏厂商往往出于扩展中国市场的目的，在研发的游戏中加入中国元素来吸引中国玩家。而从本质上来看，西方国家长期处于文化输出的优势地位，游戏更是他们输出文化的强有力的载体，以完善的背景设定、有趣的游戏机制、强大的游戏性能来增强文化的影响力。应用中国文化元素除了满足本国玩家对中国文化的好奇心外，更多是为了体现西方所谓“多元”“包容”“自由”的地缘政治意义，导致在中国文化元素的使用上容易出现误读与混淆，甚至存在刻板印象，造成负面影响。
1.2 中国游戏设计应用中国文化元素的动机
对中国游戏设计来说，应用中国文化元素是为了获得中国玩家的文化认同意识与民族归属感。传统文化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影响着大多数中国人，文化认同在游戏体验中可以满足一个人社会、尊重、自我等多个层次的需求［1］。所以在游戏美术中融入中国文化元素，有助于增强用户黏性，进而稳固用户数量，稳定销售市场。
2 中西方游戏对中国文化元素的选取差异
基于不同的动机，中西方游戏美术设计对中国文化元素的选取在不同类型的美术素材上有显著的差异。选取指定元素后，在进行游戏融合时，也有程度深浅、改编方向、价值导向性取舍等方面的差异。以下使用案例分析法，从神话传说与时代背景、传统人物与神兽形象、中国传统美術形式等方面作简要对比。
2.1 时代背景的选取差异
中华民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广袤的地域、深厚的文化底蕴，历经许多朝代变迁，由此出现了基于不同民族与宗教文化的丰富的神话传说。
西方游戏常以中国某一特定而体系完善的神话传说或历史传记为基础加以改编创作。以三国时代为例，中国的三国文化在日本经历了漫长的受容过程［2］，断代史《三国志》与章回历史小说《三国演义》经过日本翻译者、剧作家、小说家等的改编，在日本形成了独特的三国文化。由于三国时期征战不休，群雄辈出，文化交错多元，非常适合引入游戏中。早在1985年，日本光荣公司便推出《三国志》系列策略战棋游戏，迅速风靡日本。与之相似，神话传说中的《西游记》《封神榜》《山海经》等，都是西方游戏热衷的中国文化题材。其历史深度带来的神秘性、丰富多样的角色设定、故事留白，更适合游戏美术的二次创作。
在中国，游戏从业人员对自身所处民族文化和时代背景了解得更为全面和深刻，选取更为多元和自由。除了西方常用的三国、西游等题材外，国产游戏还会仅以某一朝代为基础，编撰原创性更强的故事，有时甚至是融合多个朝代元素的架空时代设定。例如，金山旗下西山居游戏的《剑侠情缘网络版叁》（以下简称《剑网3》）以唐朝为时代背景，腾讯游戏的《天涯明月刀OL》以宋朝为背景进行改编，网易游戏的《天下3》则糅合了上古神话元素进行创作。
不同历史朝代的神话传说可以说是文化元素的集合体，游戏美术选取时代与神话也意味着相关文化元素的大量借鉴使用，体现在游戏的整体风格、场景概念、角色形象等多方面。由于中西方对中国文化的了解程度不同，因此对时代背景与神话传说偏好存在一定的差异。
2.2 人物形象的选取差异
游戏角色形象是游戏美术中的主体部分，包含了游戏中出现的一切人物、动物或特殊生命体，是游戏的灵魂所在，很大程度上代表游戏的美术水准和风格定位。中华文化的深厚和多元化使传统人物与神兽形象丰富多样，给中西方游戏美术提供了无限可能性。
基于对时代背景与神话传说的偏好，西方游戏同样热衷于选用《三国演义》《西游记》《封神榜》《山海經》中的人物与神兽形象，作为中国元素的典型代表，如孙悟空、诸葛亮、姜子牙、九尾狐、饕餮等人气角色在许多类型的游戏中有不同造型的出场。暴雪旗下的经典MMORPG游戏《魔兽世界》中特地为中国玩家单独设计了一个独有的版本《熊猫人之谜》，其中熊猫人种族的角色形象极具中国文化元素。
中国游戏在美术设计中对角色形象的选取更为广泛，除了热门的神话传说人物与神兽形象外，中国游戏设计还会直接基于历史朝代或神话背景设计原创角色。而中国游戏产业起步较晚，最初以模仿和学习西方游戏为主，至今仍深受影响。一些早期游戏和当下独立工作室设计的人物形象，虽以中国背景设定的古典人物为主体，但用西方厚涂等形式绘制，与人物设定不符，嫁接感强，缺乏中国独有的人物造型意识，这也是目前我国游戏美术设计中普遍存在的问题［3］。
2.3 美术形式的选取差异
传统中国画是中国传统美术形式的代表，其中水墨技法是中国画艺术的典型元素。得益于造纸术的发明和使用，水墨技法始于唐，成于宋，盛于元，其包含的中国传统艺术精神则蕴含了更深层次的审美意义。
由于其独特的艺术表现力，水墨元素在西方世界也成为中国画的代名词。在西方游戏中，运用水墨晕染的美术素材常常作为中国文化元素的象征。日本CAPCOM公司发行的游戏《大神》是典型的水墨风格的冒险类游戏，游戏美术设计上应用了大量水墨元素。但由于对传统中国画理解的欠缺，画面造型与轮廓描绘、设色层次上都较为粗糙，水墨笔触的特色与游戏动画的技术衔接没有做到位，间接影响了游戏体验。
不同于西方游戏对水墨的独爱，中国游戏美术在传统美术形式上有更多元的选取偏好，与黑白水墨相对应的工笔设色形式也得到了良好的应用。由故宫博物院与网易游戏联合出品的《绘真·妙笔千山》是一款以工笔青绿山水画《千里江山图》为蓝本打造的解谜游戏，在游戏美术方面将传统工笔设色的中国画形式与3D建模巧妙结合，在场景追踪、人物动线、交互特效等方面都做得较为流畅，更好地传承了中国画技法特色与精神内涵。
3 中西方游戏美术应用中国文化元素的场合差异
基于各自不同的动机，中西方游戏美术应用中国文化元素的场合与方式存在不可忽视的差异。
3.1 场景设计的差异
在游戏美术中，场景是用于描绘游戏背景和故事情节场所的、具有空间概念的立体物象，也是一切游戏行为的具象环境。场景设计关乎游戏内容的世界观，从整体上奠定了游戏风格的基调。场景可以是客观现实的，也可以是虚拟想象的，在游戏场景设计中应用中国元素，也存在实景与虚拟两种。
在以部分篇章、环节为单位的场景设计中加入中国元素，是很多西方游戏的选择。例如，日本TYPE-MOON发行的热门游戏《Fate/Grand Order》（以下简称《FGO》）中，单独设立一个以中国秦朝为背景的故事篇章，其中场景设计参考了部分中国地形的山川风貌。该篇章一经发布就引起了社交媒体的大量讨论，数据分析公司App Annie公布的全球手游和手机应用收入榜显示，《FGO》登上了当年（2018年）的手游收入榜首。在不影响游戏整体风格与价值观的基础上，选取部分内容加入中国元素，以获得中国玩家的认同与消费，既保留了游戏本色，又可以扩大中国市场，并获得不错的经济收益。《FGO》是许多西方游戏在美术设计方面的典型。
相较而言，中国游戏更擅长从整体上以中国本土背景为主题进行游戏创作，在场景设计方面的应用更加自如。其中实景应用方式主要是以中国地域环境中某一风景或建筑为基础，用平面绘制或3D建模的形式进行改编创作。以中国珠海西山居工作室的网络游戏《剑网3》为例，游戏内地图大部分基于实景改编，其中“九寨沟”地图更是按照逻辑尺寸1∶1的比例，宏观结构与微观细节造型方面都尽可能再现了九寨沟的风貌。
而关于另一种形式的虚拟场景，目前已经发行的中国游戏中也有不少优秀案例。上文提到的《绘真·妙笔千山》中的场景塑造便是基于宋人王希孟的工笔青绿山水画作《千里江山图》进行3D建模创作。游戏关卡内的场景设计对二维平面的画作进行三维深度的塑造，打破原本中国画散点透视的规则，使之拥有体积与空间，既适用于游戏的探索功能，又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工笔设色技法特点。
3.2 UI设计的差异
UI即User Interface（用户交互界面）的简称，UI设计是指在数字应用中对人机交互、操作逻辑、界面美观的整体设计。游戏中UI存在的意义主要是搭建了游戏本身与游戏玩家之间的交流沟通，包括玩家的游戏命令输入和游戏提供的信息反馈。游戏中常见的菜单、项目图标、加载界面、状态栏、技能栏等的外观样貌，都属于UI设计的范畴。UI设计不仅讲究实用性、便利性、一致性，还起到了统一美术风格的作用。由于UI设计贯穿整个游戏的始末，不能像场景、角色一样划分出单独的板块，尝试不同的风格，而是保持了前后、内外、界面整体的风格统一。
前文提到，西方游戏中完全以中国元素为主题的游戏案例较少，通常以单元故事、独立篇章、系列皮肤等形式独立呈现中国元素。而在这类游戏中，贯穿游戏整体内容的UI设计依旧保持了游戏固有的风格。以前文提到的《FGO》为例，虽然游戏剧情加入了以中国古代秦朝为背景的章节，在章节内部的场景设计中也以中国地域风貌为主，但是在主界面跳转链接篇章的框选按钮的美术设计上，该篇章与其他篇章的风格在形状、上色方式、排版布局等方面都保持一致，仅以标题文字、纹章图案、配色方案作为区分。而进入篇章内部，可以看到UI美术设计的部分，如地点图标、菜单栏、主角属性栏、标题框等内容都保持一致的风格。
在中国游戏中，以中国元素为游戏主体内容的产品较多，在UI设计上也会保持整体风格的统一，使用适合UI造型的美术形式，如水墨纹理、瓦当、篆刻、剪纸等形式，辅以中国文化中特有的物品造型，如宣纸、毛笔、瓷器、玉器、祥云、龙凤图案等。以前文提到的《剑网3》为例，其抽签板块的UI美术设计以中国式古典建筑的阁楼、门窗、帘幕、灯笼等为概念元素；
菜单栏的选框使用了中国古典菜牌样板的设计元素。这些UI设计既吸收了中国文化元素，又贴合游戏行为的需要，不生搬硬套，使玩家在顺利进行游戏交互操作的同时，能获得文化认同感，从而愿意为游戏消费。
3.3 角色造型的差异
角色造型是游戏美术内容的主体部分。由于游戏类型的不同，出场角色少的游戏中，角色造型很大程度上受限于游戏风格；
出场角色多的游戏中，角色造型则会更加多变，风格多元。在一系列角色中，将部分角色归类划分出不同的风格，是迎合不同喜好玩家需求的方式之一。
西方游戏中以拳头公司的《英雄联盟》为例，截至2021年12月，可供玩家选择的英雄角色有157个，在角色造型基础之上的皮肤造型有1273款，其中有特色主题的系列有114个，画风多变，其中也包含应用了中国文化元素的系列造型。“山海绘卷”系列皮肤的美术设计便是基于《山海经》的描述，是一部记载中国古代山河风貌、奇珍异兽和民间传说的神话地理志。角色科加斯的造型运用了《山海经》里的饕餮——一种吞食万物的凶兽形象，这与科加斯的特色技能“肉食者”“盛宴”的吞食属性十分契合。以英雄原本的异兽造型为基础，应用了尊重中国画特色的画风，辅以传统中国工笔山水画赭石与青绿的配色基调，科加斯与饕餮的形象巧妙融合（见图1），获得了玩家的广泛好评。
中国历经朝代颇多，地域极为广阔，人物形象涉及的文化元素也更为复杂。中国游戏美术设计在角色造型方面会基于游戏设定的历史朝代多层次设计人物形象，包括体形、发型、五官、表情动作、首饰与配饰、武器造型、服装形制、布料材质、配色系统等，使之符合相应的时代背景，被更多中国玩家认同和接受。
在造型改编和艺术创作方面，目前中国的游戏美术师有自己的苦衷。中国本土游戏玩家自小接受中国文化熏陶，与之相关的历史与神话角色在大家心中早有自己的形象认定，并且根深蒂固。尽管角色造型看起来有许多地方可以发挥，事实上玩家只接受各自心中的角色形象，缺乏包容性。艺术创作需要重新解构原作角色，如果和小说、历史出了偏差，就会遭到部分玩家的批评，给游戏美术增加相当程度的困扰。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美术设计师不敢大刀阔斧地改编，为了游戏作品的风评和经济收益考虑，只能保守地选择遵循原版造型描述，这会使游戏美术失去作为艺术的本质意义。
3.4 特效制作的差异
游戏美术中的特效特指由动画、光影等组成的视觉特殊效果，包括景物动态、人物动作、技能效果、UI交互动画等许多类型，可以用來表现场景氛围、物品质感、人物行为、技能反馈、交互流畅性等。可以说，特效连接了前文所说的场景、UI、角色的方方面面。
特效不同于场景人物等美术形式的实体性与独立性，而是属于附加在主体物画面之上的辅助表现手段，于是在风格选择上需要与主体物保持一致。只有在主体物中融入中国文化元素，其特效才可以使用类似的元素。因此，西方游戏中单独呈现具有中国文化元素的特效较少，主要以含有中国元素的章节、系列人物为载体。
以前文提到的《英雄联盟》中山海绘卷系列皮肤造型为例，拥有该系列皮肤的英雄角色在释放技能时出现的特效也使用了同样来自中国文化的元素。在《英雄联盟》开发者日志中，关于山海绘卷的特效方面提到，“我们希望在技能特效上能做出古画那种清淡婉约的感觉，让特效和怪兽两者产生一柔一刚的反差，形成视觉上的趣点”，“为了加强中国风的感觉，我们加入了富有标志性的山岳和卷云元素，并做出水墨晕开的效果。通过不断尝试，扭曲在模型上的UV，我们成功让卷云图形在模型内旋转”［4］。对中国元素的精确把握和数字技术的灵活运用，使这一特效的美术表现实现了游戏性与风格化的平衡以及角色特性与中国青绿山水画元素的巧妙结合。
3.5 增值产品的差异
增值产品的核心内容是指根据客户需要，为客户提供超出产品常规属性的产品，或者采用超出原本产品常规的生产方法所提供的产品。在游戏中主要指与游戏的核心玩法或主题并不直接相关的游戏产品，往往以游戏内购的形式为玩家提供购买服务。
为了保持游戏的整体性，在西方大部分没有以中国文化为主体的游戏，游戏开发商要想通过中国元素来吸引中国玩家，则会选择以附加增值产品的形式来单独呈现，如前文提到的皮肤、外观等形式。在中国同样有许多游戏并不是以中国文化为主体，也会使用增值产品的方式来获得国内玩家的文化认同感。
以内购形式提供的增值产品会在单独的界面呈现，本身并不会破坏游戏美术的整体风格，但在玩家选择购买增值产品后，产品内容便成为玩家游戏体验的一部分，玩家的主观能动性、增值产品的风格很大程度上代表着该游戏在玩家心中的风格印象。如在游戏中以增值产品的形式融入中国文化元素，并且较好把控这类产品的质量，足以吸引更多玩家，那么也可以起到一定的文化感染与传播的作用。
4 结语
游戏是一种社会性、文化性的行为，游戏产业作为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有传播社会价值的作用，以其功能性赋能传统产业，带动内容文化、娱乐产业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促进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从诸多角度对比中西方游戏美术中的中国文化因素后不难发现，新时期中国游戏美术设计正面临挑战与机遇。积极学习西方游戏的优秀技术与设计理念，努力发挥本土文化的优势，以创新的姿态开拓国际游戏市场，将是中国游戏美术新的发展趋势。
参考文献：
［1］ 亚伯拉罕·马斯洛.动机与人格［M］.许金声，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18-41.
［2］ 王米娜.论大众文化视角下三国文化在日本的消费现象［J］.今传媒，2015，23（1）：163-165.
［3］ 张峰玮，鲁璐.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在游戏中的应用［J］.中国文艺家，2018（12）：147-149.
［4］ 英雄联盟.山海绘卷开发者日志［OL］.新浪微博，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600516721377366，2022-09-10.
作者简介：林贺楠（1997—），女，江苏常州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工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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